闷着这口气,谢远辞忙了一晚上。
不仅将江暖要的厕所和洗澡间主体给砌好,还顺便整理了院子。
去除院里多余杂草,又在院角磕了石桌,石桌上方搭了个简单的木架。
不管江暖到时候是要种树藤遮阴,还是种药材都方便。
忙完这些,天才刚刚亮。
虽然连轴转了好几个小时,可他依旧不觉得累。
从井里打水,冲个凉水澡,随便换了套衣服,便进山了。
等他再回到家,手里多了几只野鸡野兔,分别留下一只在家里。
其他的绑了放进背篓。
进城时,时间还早,谢远辞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先去的秦风家。
睡的迷迷糊糊,被迫起来开门的秦风,看到门口站的人时,愣了好一会儿。
“辞哥?”
“嗯,”谢远辞拎起背篓进门。
秦风听到背篓里的动静,不解地问他,“辞哥你之前不都是晚上进城么,今到怎么……”
“来接我媳妇,她昨晚给人瞧病留在医院了。”
“嫂子又给人瞧病了?而且还留在医院?她这是要在医院上班吗?”
秦风陡然清醒,围着谢远辞问个不停,末了还不忘感叹,“难怪嫂子之前准备租房,原来她已经在县城找好工作了呀。”
谢远辞皱眉,她治好白老的腿,提出想进医院工作的要求作为报答,白老肯定会帮着从中运作。
而且她也说了,以她的医术在县城找工作不难。
可她会来县城工作吗?
若真来了县城,那下一步是不是就会想办法调回北城,跟他彻底没关系?
想到那种可能,谢远辞眉眼间的煞气便有些克制不住。
秦风跟在他身边多年,敏锐地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立马闭嘴不再提江暖的事。
“我先去处理背篓里的东西,辞哥你肯定一晚没睡吧,要不去我屋里眯会?”
“不用,我去你厨房看看。”
“是要给嫂子做早饭吗?”
见谢远辞没否认,秦风立马上道告知,“案板旁有两颗鸡蛋,辞哥你给嫂子煮了吧。”
“嗯,”谢远辞没拒绝。
进屋拿走鸡蛋,放了两毛钱在案板边。
只是等他熬好米粥,煮好鸡蛋准备送去医院时,方世安匆匆跑来。
嘴里还咋咋呼呼地大喊,“辞哥!有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谢远辞一边将米粥装进饭盒,一边问他,“什么好消息?”
方世安刚要回答,眼尖的看到两个煮好的蛋,立马伸手要去拿。
“哎呀,鸡蛋给我准备的吧,谢谢辞哥。”
“啪!”
手背上挨了一记铁砂掌,方世安疼的眼泪汪汪。
“辞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谢远辞冷眼瞥他,“这是给我媳妇煮的。”
“啊,是给嫂子的啊。对不住对不住,瞧我这破手,该揍。”
说完还挠痒痒似的,在自己手背上抹了一下。
谢远辞嘴角微抽,“到底什么消息,赶紧说。”
瞧出他的不耐烦,方世安不敢再耍宝,连忙说道,“之前你不是说方世德得罪了你嘛,我这些天一直盯着他,然后你猜我今天发现了什么!”
谢远辞静静地看着他。
方世安立马自觉地往下说,“我听家里守门的说,方世德昨天半夜出门,一直没回来, 然后今天一大早被人扒光了绑在门口的老槐树上。”
“被扒光也就算了,关键上他身上还被人画满了乌龟,小腹上还有几个明显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