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咱辞哥竟然粘媳妇?”
秦风摊了摊手,“你问我,我问谁去。”
方世安气的捶胸顿足,“可我还想跟辞哥汇报上次那批货的事呢,早知道我就先汇报了。”
秦风幸灾乐祸地大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在辞哥面前发骚。”
?
这头,谢母心里着急,所以脚程很快。
赶回大队里,社员们还没下工,都在地里忙碌着。
有交好的社员见她从外头回来,热情地跟她打招呼,“谢婶子,你家老四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几天前谢父在大队找人借板车,被不少社员看见,所以很多人都知道谢家老四在山里受伤的事。
但谢远江是个不善言辞的,谢远辞又神出鬼没的,大队没人知道谢远航究竟伤的怎么样。
现在见到谢母从医院回来,都好奇的看过来。
谢母停下来歇气,耐心回答,“多亏我家老三媳妇,一路给他止血,又简明扼要的交待医生,总算是保住了这条命。不然……”
不然怎样,她没明说。
但周围的人听的唏嘘不已。
“天呐,你家老四竟伤的这么严重?”
“能不严重么,被野猪追着顶。”
谢母说着红了眼睛,要不是老三交代这事从长计议,她早就拿着锄头跟林家拼命了。
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别人不心疼,她心疼。
人群中有人幸灾乐祸,“你说你家老四也真是的,好好的进什么深山。”
“就是啊,大队长可是明确说过,让大家没事别进深山,特别是力气小的妇女和小孩。”
谢母被阴阳的炸毛,沉着脸怒视跟自己不对付的李婆子,“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家老四可不是自己要进深山的。”
李婆子不服气地哼道,“不是自己要进,还能被人逼着不成?自己不怕死,非要往别人身上甩锅。活该被野猪顶!”
谢母气极,撸着袖子冲上前,将阴阳怪气最厉害的李婆子给一把揪住,“我撕了你个老贱货!”
李婆子也不示弱,立马反击,“你才是贱货,你们一家子的贱货。”
两人不管不顾地撕打在一起,一旁的人赶紧上前劝架。
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但两人依旧骂的唾沫横飞。
“老贱货有本事你别跑,敢咒我儿子,我今天非撕了你的嘴。”
“你倒是来啊,以往你仗义着儿子多,老欺负到我头上。现在儿媳妇一个比一个丢人现眼,活该!我要是你,早就找块白水豆腐撞死了,哪里还有脸在外头行走。”
“你给我闭嘴!”
“我偏不闭嘴!我不仅不闭嘴,我还要告诉所有人,老谢家的大房媳妇偷听二房夫妻墙角。”
“啧啧,这样的事说出来我都嫌臊的慌,可老谢家却天天上演!大家都来评评理,看到底是谁更不要脸。”
谢母被挤兑的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她嫁进谢家多年,年轻时被恶婆婆压制,过了很长一段抬不起头的日子。
后来生了几个儿子,又跟公婆分家,终于过上扬眉吐气的日子。
可才过了多久,就要受这样的言语折磨。
而这些,都是刘春花那个蠢货带来的。
谢母在心里将刘春花恨之入骨。
但面上依旧将所有怒火对准李婆子,“我儿媳妇再不好那也是我儿子娶过门的人,哪像你儿子,一把年纪了还娶不上媳妇,都是你害的。”
“你害儿子娶不到媳妇,害老李家绝后!”
“到时候,你拿什么去见九泉之下的老李头?”
“!!!”
李婆子顿时像被人扼住了咽喉,怎么都说不出反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