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待遇,文渊阁大学士之子严生自然是大喜,他感觉可能机会来了!
公正客观的说,这位“严生”确实也是个政治反应机敏,而且行动力超强的人,不然也不会如此迅速的又找到这里来。
尤其是张瓒被自己坑了情况下,严生居然可以毫无心理障碍的舍弃了对张瓒的内疚,跑到这里来开展一段新的布局。
而且在原本历史上,陶仲文与严阁老走得就很近,如果没有秦德威这个穿越者,本时空后果怎样还真不好说。
严世蕃口才敏捷,学问也不错,站在外面月台上,隔着门板与陶修玄谈玄论道,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刻钟。
屋里陶修玄扫了眼在旁边打瞌睡的秦德威,很不满的拿浮尘敲了敲秦德威的头。
秦德威用力搓了搓英俊的脸面,逼着自己清醒一点。
忽然又听到外面说:“听闻陶仙长即将南下,仙姑独在京师无人关照,只怕要饱受骚扰。
我严府欲设家庙,邀请仙姑移步暂往数日,在那里无人再能打扰仙姑清修。
想必在京城里,没人能乱闯大学士门庭,护佑仙姑不在话下!”
陶修玄忍不住又看向秦德威,眼神中充满着嘲讽。
耳熟不耳熟?你秦德威刚才说的话,跟外面这人所说的,有多大区别?连吹嘘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秦德威刚想反驳几句,门外的“严生”还在继续说:“家母欧阳氏,素来怀有向道之心,也愿请仙姑驾临严府,以便朝夕请教......”
陶修玄望向秦德威的眼神里,嘲讽更浓了。
听听,听听,你们两人说的话是不是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抬出亲妈化解别人顾虑的套路就这么好用?
还是说,你们两个是商量好的,一起来忽悠本仙姑?
秦德威差点吐血,踏马的这严世蕃犯什么病,学自己说话做甚!
套路一旦被重复了,就变成狗血了!严世蕃把自己先前的台词都毁了!
陶修玄凑近秦德威,低声问:“我再问你,你与别人究竟有何区别?”
秦德威站起来,悄无声息的将旁边窗户开了个小缝隙。然后他指了指缝隙,示意陶修玄过来自己看。
陶修玄莫名其妙的,也轻步走过去,探头朝外面看了看。
只见所谓的严生,形体肥胖无脖,面容上一只眼溜圆,另一只眼的眼皮子却耷拉着,十分怪异。
这副体貌尊容,连常人都不如,更别说与嘉靖男儿秦德威相比了,区别就是这么大。
有点小清高、有点小洁癖,还有点颜值党倾向的小仙姑默默的回到了原位,虽说人不可貌相,但是......
秦德威轻声感叹道:“这可是当朝文渊阁大学士的唯一独子啊,而且还是比较当红的大学士。
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此人性格十分偏执记仇,而且为人蛮横霸道,只要他看中的东西,必定不择手段也要抢到手里。
你已经被他视为猎物了,必定会被他纠缠不休,你又不能把他怎么样,那谁才能冒着得罪大学士的危险来保护你?”
陶仙姑想了想严生的尊容,又想了想自己被不停纠缠的局面,忍不住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