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弥算是看出来了,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虽然自己和唐伊仅限于简短的两次接触,可还是凭着感觉说了下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唐伊老师看起来不像是喜欢玩弄感情的人。”
顿了顿,姜弥发现自己是挺容易受彭秋纱的三观影响的一个人,病房里的话,一定程度上感染了姜弥。
她并不是要插手别人的私事,略有几分为难地劝沈译:“如果你只是单纯觉得唐伊老师长得漂亮,要不然……还是别去祸害人家了吧?”
去找那些和他一样,在感情里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或许会更好。
这下轮到沈译尴尬了,这是被劝退的节奏?
“不是弟妹,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个印象啊?”沈译抽了抽嘴角,自己干的好事,试图把锅甩到陈麒现头上:“是不是你家陈总成天在你跟前编排我呢?”
姜弥笑着否认:“那倒不是。”
沈大律师丢给她一个“你看我信吗”的表情。
姜弥失笑。
就是吧,她没好意思说,全公司上上下下的同事,都知道沈大状是个不折不扣的海王。
难不成,这也是托了陈麒现的福?
他可没这么闲吧。
一定程度上,姜弥也挺护短一人。
只是隐藏属性比较强,表现得不够明显罢了。
这顿晚餐,以惊心动魄开场,皆大欢喜收尾。
回到家,洗完澡,姜弥刚上床就又跑去了客厅。
不为别的,她忽然想起陈麒现的饭卡可能还在自己的大衣口袋。
她以为大衣挂在玄关衣柜里,没想到不在。
可能是蔡阿姨帮她拿去洗了。
时间也晚了,蔡阿姨年纪不轻,休息得比较早。
她没好意思为这点小事去打扰她。
姜弥又去了衣帽间找,居然也没有。
大概是新拿出去洗,还没来得及取回。
罢了。
反正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饭卡没找着,姜弥待在衣帽间里,没有马上回卧室。
她站在这里,重新复盘了一下彭秋纱在早晨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明明一字一句,姜弥都没往心里去。
可偏偏,总是记得那几个关键词。
譬如,让她不要马上去怀陈麒现的孩子。
可是,给他们二人以后的宝宝,织了很多很多绒线小衣服的人,也是彭秋纱啊。
那次飞去瑞士将人接回来,是姜弥亲自给她打包的行李箱。
红的绿的,粉的蓝的,一套又一套的宝宝新衣,全是彭秋纱闲暇之余,一针一线亲手织出来的。
可见,她对那个没有计划的宝宝,是乐见其成的。
这些小衣服,姜弥全部藏在了衣帽间,最上层的柜子里。
一般来说,陈麒现不会发现。
因为她包着几层袋子。
如果不是特意打开,便像不存在一样。
姜弥没有再去打开看一看的勇气,她只是有点意外,陈麒现中午不想做措施的举动。
她想着,如果当时他说的不是没有准备,而是想要孩子。
想必,自己是会默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