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也是故意膈应陈麒现,画蛇添足补了句:“是我考虑不周,弥弥从小是个羞怯的人。以后我会低调些,不在她上班时候给她带去困扰。”
陈麒现仿佛认同他的观点,感同深受一般点了点头:“我看行。”
气氛一时静谧,陈麒现再度张口:“不过我说,十年如一日用送礼物的方式试图博取女孩子的芳心,也太没新意了。”
陈麒林有诸多疑问,碍于外人在场,他憋得很辛苦。
一直到三人离开,他才恢复了一贯的张扬跋扈,提高音量不满:“哥!你怎么会给姜弥那个小贱人送东西!?”
陈麒迹眼眸狠厉地剜他一眼:“注意你的言行。”
何津儿出声:“麒迹,你打念书起就没让我操过心。你做事不比麒林,有分寸,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至于姜弥,玩玩可以,当真不行。”
陈麒迹心思深沉,也不知有没有将这话听进去,只宽慰:“您放心。”
陈麒林气得跳脚,也不知是为了替他感到不值,还是为了贬低姜弥:“哥!这种小贱人怎么能配得上你,玩玩都是看得起她了!她不过是佣人的女儿,给我当条狗使唤还差不多!”
陈麒迹冷声警告:“你安分点,别去动她。”
陈麒林翻着白眼,确实不敢忤逆眼前这个男人。
若是没有陈麒迹给他撑腰,就凭他犯的那些混账事儿,这会儿保不齐在里头踩着缝纫机虚度余生了。
他心里不得不服,面上依旧使着性子,没好气:“知道了。”
陈麒迹没在病房逗留多久,就把何津儿一同接回了家。
夜里,陈宅依旧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陈麒现已经很久没出现在这里。
这不,拎着果篮去探望陈麒林的事,立马传进了陈东海耳朵。
不由分说打电话将人喊了回来。
陈麒现倒也没端着,接着电话就让老赵调头,驶往陈宅。
对这套宅子,实际他没多深的感情。
甚至,这些年对此地厌恶的情绪触了顶。
如无必要,他已经极少踏足。
只是他心知肚明,和陈家人的斗争,才刚刚拉开帷幕。
所以这不,陈东海一喊,他便过来会会他。
而且表现得比往常要狗腿一些。
去探望陈麒林一事,落在陈东海眼里,可能算作自己的让步。
陈麒现也不负所望,还刻意邀了一把功。
陈东海哪里会被他两三言语给忽悠瘸了,那就不是他陈东海了。
但陈麒现想要维持住表现的平静,他倒是愿意陪着演一出父子情深的戏码。
于是,他趁此拿出一个集团董事长和一个大家长的威严,提起另一件蓄谋已久的事。
“周六晚上把时间空出来。”
陈麒现把玩着一个颇有来历的青花瓷杯,抬眸望向他,像真的一无所知陈东海心里盘算的主意,问:“怎么?”
“周叔一家会过来吃饭。”陈东海反感他装傻充愣,不妨说得更直白:“你周叔最宝贝的小女儿,也会一起过来。”
陈麒现难得顺从:“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