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辞而别,一去不回,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呢?”巨乌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苦苦地思索着,企图在脑子里寻找到一个完美的答案,但他在心中,不管怎样地去设想,都难以成立,找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巨乌感觉到脚后跟凉凉的,凉极了,那种凉一直从脚后跟凉过全身,凉到了后脊背!此时的夜风像个调皮不懂事的孩子,抱住他的头,正把他的头发一根又一根地拿着捋……
巨乌不耐烦地甩了甩头,企图把不知名的这种没来由的忧愁,一甩而去……
巨乌回到自己的住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的椅子上,又继续想道:“去后山?去原始森林里?没有出来?这就说明乌妹难道去到了更深的原始森林里去了,她要去干什么去呢?唯一的解释只有就是去练功了!这说明,乌妹的野心是不小的!她究竟在练成功以后,出山来,想干什么呢?难道还想去继续争夺黑白哥部落的同类信息道的终端机吗?我看没有这么简单吧!”
巨乌就这样想着,又揣摩不透地,艰难地把这一个夜晚,翻了过去,但他像一个负重的小孩一样,背负了一夜的思想重负,终于一下子累得气也喘不上来了,只想躲进某个地方,休息休息,放松放松!
……
第二天早上,依然艳阳高照,群鸟和鸣,山风慢慢地吹着,树枝轻轻地摇着……又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早晨。
乌大刚从梦中,被一阵鸟鸣叫醒,他刚一睁开眼睛,就被从窗缝里射进来的阳光刺花了眼,他使劲地闭上眼,眨了一会儿,才定下神来。
近几天来,乌大一直在追查乌妹的行踪,先得到的消息是乌妹无影无踪地消失了,后来又传来说,乌妹带着她的铁鹰消失在了她们部落村庄后面的原始森林里去了,而且一进去就消失了,几天也不见她的踪影。这恰恰在说明又是一场戏的开始,而且是一场漫无目的,漫无边际的一场戏。谁也说不清,到底是一出好戏,还是一场什么样的戏,只有它真正上演后,所有的观众们看了以后,才会弄得明白。于是乌大只得把她暂时搁下,等待以后戏真正上场后再说。
这一天,乌大的心情还算好,他早早地吃过早饭,去办公室里忙了一会,整理了一下,近来收集起来的材料,就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又细细地盯着办公桌上摆放着的同类信息道终端机发起愣来,又把它最后一道的技术,前前后后地思考了一遍,问题到底出现在什么地方,揣摩了又揣摩,还是没有一下子弄明白!
后来,他一看到外边的阳光那么好,心情也还算好,就很想出去晒晒太阳,同时一发好奇心,也想把终端机抱着出去,一起哂晒太阳,怕它在这潮湿的山间,时间待长了,内部生锈……
于是终端机放在乌大身边的桌子上,晒着太阳。而乌大却躺在一张椅子上,由于暖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显得又舒服又睡意朦胧的,于是不一会儿,乌大就在阳光下,躺在椅子上,慢慢地睡过去了……
突然,在村落的上空,飞来了一束光影,隐隐约约中,显示出来了它是一只老鹰隐了形的光影,它仍然是铁头铁喙,铁脚铁爪……
这道不速之客光影,就在黑白哥部落的研究所上面,徘徊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它一会儿落在房檐上,一会儿又飞得很低,有好几次差点擦着睡在靠椅上的乌大,也差点擦着了放在阳光下的桌子上的终端机上,它才一跃而起地飞了起来……
反正它是隐形的光影,谁也难以发现它,看见之。反过来恰恰相反,它却什么也看得见,什么也摸得着……
所以它在很远很高的地方,就看见了,躺在阳光下,呼呼入睡的乌大,还有那台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着光的同类信息道的终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