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老板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父母早已经死了,姐妹兄弟们,自己得势时不但没有照着他们,反而因为丢妻舍子时的行为得罪了他们,伤了他们的心。
他们曾发下毒誓,永不相认!
对于曾经的妻子和儿子,更不用说,早已成了几十辈子的仇人,他自己生病,得血栓截肢,回来到现在,除了妹妹来给自己,一天内送一、两次饭外,除此外再也没有人来看一眼,问过一次的信!
可见一个人的心中,如果爱全死了,就只会有恨,永远有恨不完的恨!
恨,会把一棵草恨成一棵树,会把一棵树恨成一片森林……
……
有一天,黑白哥突然在同类信息道上收到一条小鬼发来的消息:“救命,快来救我!”
“你怎么啦?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啦!”
“我掉进蛇蝎美人的套中啦!快窒息而亡啦!”
“你不会赶快逃出来,离开她呀?”
“她的阴气及杀气太重了,我无法一时离开?只有大片的阳光照射出来,温度一下子升高,形成强盛的阳气,才能把她的气势逼弱,我自己才有机会出逃……”
“那你就再忍一忍,等到阴天过去,晴天一来,就趁着阳光出逃吧……”
……
老板住着的烤烟房外边不远处,有一条公路大道,,是一条属于南来北往,通向外省的公路国道。
公路的两边,种满了绿化带,绿化带的旁边各有一条,由有花纹的国字方框砖拼成的人行道,人行道上,时常人来人往。
这一天,天空刚从薄薄的乌云中下过一阵小雨,小雨刚收住了脚,雨点还在间歇中不断地落着,微风中还在夹着几丝寒意。
几个刚从赶街回家来,被小雨阻在人家商铺房檐下躲着雨,现在见雨已经渐渐停了,又重新走上人行道,继续赶路的行人,才陆续走了出来……
只见一个个子又矮,身板又瘦的乞丐式的小伙子,也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只见他一边飞快的走着,一边把目光飞快地睃巡着地面,动作飞快地拾着地面上的一个个烟头……
他头上顶着的那已经脏成饼块状的头发,随他一蹲一站的拾烟头动作,在不停地耸动着……
只见他脸上和脖子上,全是乌黑黑的汗渍,上身只穿着一件皱巴巴,又黑又短的衬衣,还把一个大肚皮露在外边……
行人一见他走来,特别是女子,都纷纷让在两边,都用一种讨厌极了目光看着他……
小伙子就这样来回不停地在这条马路上,重复着不停地拾烟头动作……
他若无其事地在飞快地走着,在行人中不停的穿梭着……
突然“啪”的一声,一个中年男人的兜里掉出来了一个纸烟盒,乞丐小伙子用飞快地速度冲上去,拾了起来,还没等那掉烟盒的中年男子反应过来,他就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等掉烟人醒悟过来,想追上去,追赶乞丐小伙时,转眼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掉烟盒人只得作罢!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又融入行人中去了……
其间,行人中,稍微骚动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哎!真是报应啊!老子是杀人犯,关了!妈妈又是个骚货,专弄有钱男人的钱!儿子这下落得无人管了,专门以捡烟头过日子……”
“这不是村里颜芝那骚货和前面男人生的儿子吗?都是这骚货害的……”
“听说了吗?骚货走了后,她那前面的男人,又找来一个骚货,结果动刀子杀了那骚货,进牢里去了……”
“这骚货也不管管这亲生儿子……造孽啦!现世报应!”
……
在路口的石凳上,围坐着一群无事大妈,正在你一言我一句地议论着,眼前发生着的这一幕……
不大一会儿,小雨又接着下了起来,西边山头,打来了一个惊天响雷,接着一片亮闪接踵而至……
一下子,又把行人们吓得,有的躲进了商铺的门前,还有的还“嘭嘭”地飞快的,在雨中向前跑了起来……
无事大妈们围成的闲聊圈一下子又纷纷散了……
此时的烤烟房门口,在雨中,稍微开了一条门缝,一个洋瓷钵钵,被一根树枝一样的拐杖,一点一点点地往门外推了出来,一直推到房檐水正滴下来的地方才停住……
接了一会儿的房檐水,眼看满了,又被拴着的一根细线拉了回去,一会儿后,又接着被推了出来……
一只流浪猫悄悄走来,慢慢地靠近着,这个会动的洋瓷钵钵,它看了一会儿,就坐了下来,好奇地盯着它看……
雨下到下午五点左右,终于停了。
西边山顶上的黑云,终于自动撕开了一个口子,阳光就一下子,射了出来……
阳光射到了颜芝在的楼房上,也射着了颜芝家大门外,那丛长得十分茂盛,正开满朵朵黄色小花朵的金孔雀树丛上,花朵的金黄色上正沾满了雨珠,枝桠的叶片上正汪着滴滴雨水,雨珠雨水在阳光中泛着丝丝亮光……
远远看去,美丽极了,耀眼极了!
颜芝打开大门,走了出来,只见她穿着一件薄如羽翼的塑料雨衣,一手撑着一把雨伞,一手端着一个放着剪刀的塑料篮子,只见她款款向金孔雀树丛走去,然后就找一个树丛边的石头台台,爬了上去,伸手就去摘树丛上的小黄花……
此时几只蜜蜂从远处飞来,正踩着阳光亮点,围在颜芝头上飞来飞去,几只蝴蝶在在她的不远处,翩翩飞舞着……
突然随着“哎呦”的一声尖叫,只见颜芝从石台台上,往树丛中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