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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梦中往事今洞明 风起无缘不回头

山乡的夜,静得出奇!要是没有风,就只剩下各种虫的叫声了,那“吱吱”地又清又明的叫声,直穿透夜,一直拨弄着人脆弱的神经,让人越想它,越深刻!

文静睡在李记的床上,不知怎么的,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觉。

屋外的夜,刚才还静悄悄的,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起风了!那风时时刮动着树木和房屋,“呜呜”地不停地叫着,吹着。仿佛鬼魅在空中狂舞,嚎叫……

树叶或屋角被风吹后,发出的“呜呜”声,或者是什么东西,猛地从高处坠到地上的“乒乓”声,时有时无的,山间树林里传来的夜鸟子的叫声,猫在夜里传来的“喵呜喵呜”声,让人一听就心乱如麻……文静就更加难以入睡了。

文静开始失眠时,还坚持得住,不去乱想。后来就控制不住了,脑海里就胡思乱想起来:

他自从高中毕业,考了几次大学,总与大学无缘。于是他的爸妈就为他设计了一件苦差事,与林场老板联系好,让他去学驾照,然后出钱买车给他,让他去林场拉木料挣钱,经历最难的世事。

他的父母想用这苦差事来磨练他,锻炼他的毅志!想让他早早地坚强起来,早日走入社会去打拚,树立起独立的人格。

想不到,在他的内心,几乎接近荒芜的日子里,正当他的一切,包括灵魂与肉体,生活与空气,都在生长着愚昧与野蛮的毛发的时候,李记这个漂亮,丰满而又喜气的女孩,闯进了他的生活。而且还主动向他抛出橄榄枝,投怀送抱……这怎么不能叫他感到心动?怎么不让他对这个女人,产生欲望呢?

文静每次见到李记,他仿佛就像走进百花正在盛开的一场春事一样,到处花儿朵朵,奇香扑鼻。于是他的内心就抑制不住,“噗嗵噗嗵”地跳个不停……

那常常堆在李记脸上的笑容,就是一场芬芳扑鼻,惹人心醉的花事!那堆在她胸前的那两个山包包,便是沁人心脾的,春风的发源地,多少次迷醉了文静,让他欲罢不能!她那全身生如雪白的皮肤,还时时散发着醉人心田的花香……

文静早就想把春天似的李记,揽入怀里,进行一场今生今世永远难忘的人生旅游!让自己在春天里越走越深,越走越远……

每当此时,就会让文静产生一种强烈的爬山探幽的欲望,然后融化到爱的海洋里去……

今天晚上的这一夜,让文静独自一人睡在李记的床上,那种李记身上独有的一种女人香味,早已把文静熏得骨酥体软,灵魂出壳了。

睡在这种女人的被窝里,就是把自己浸泡在她的体香里,花香里,春风里……

文静正在对李记想入非非的时候,突然感觉枕头下边,好像有一本,像书一样的硬邦邦的东西,正咯着自己的头,难受极了。

他就点亮灯光,伸手抓起枕头,翻开封口,突然听到“啪”的一声,一个粉红色的笔记本掉在了地上,他急忙弯腰拾起来,一页夹在笔记本中的纸片,随即也飞到地上,他又去拾起来,在好奇心的诱惑下,文静先定睛看了一眼,才发现原来纸上记着:“某年某月某日晚上,与郝哥做了一次,欠款200元”

下面继续记着:“某年某月某日,和郝哥三个手下,做了三次,欠600元!”

“郝哥一共欠娱乐费800元”

……

“这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帐呀?“文静开始时,什么也看不懂!就在心里犯着嘀咕。

文静又把这页纸拿去与日记本中的缺页比对,才发现是从笔记本上扯下来的一页……

再翻开其他页码,同样记着的都是这样的内容,后来还发现许许多多不同的男人的名字……

这是一本,李记以前在城里打工时的详细记录,日记本!

文静突然明白到:原来李记是一个迎接过无数个男人闯入,让无数个男人采摘过花朵的春天,一座只有外壳的美丽,空心的春天……

于是,他就愤怒起来,有种被李记欺骗了的感觉!此时的他,多想冲出去,抓起李记,追问她,责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然后狠狠给她几巴掌,让她付出贱踏自己尊严的代价……

文静由于愤怒和激动,全身就变得像一摊稀泥一样瘫坐在地上……

后来,文静由愤怒而转为伤心。

痛苦之余,他又庆幸自己没有误入到这个腌脏的春天里……让这座貌似醉人的春天俘虏了去!

文静痛苦着,痛苦着……

最后经过冷静地考虑了又考虑,才非常理智的决定下来:让自己的这场爱,怎样开始的,就怎样的结束吧!因为爱来自于平平静静,也就让它在平平静静中结束吧!来时没有答案,去时也应该没有答案!

夜,马上又恢复了平静。文静又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早上,文静装得像无事人一样,当李记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叫他起床,他便起床,然后去上厕所……

李记见文静出了房间,上厕所去了,立马抱起枕头,捏了又捏,发现那个硬邦邦的东西还在,急忙伸手拿出来,放好枕头,又把那硬邦邦的东西拿到另一间房间里,躲着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让人动过的痕迹后,才把她那颗悬了一夜的心,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心放了下来!又偷偷把日记本藏好,把自己见不得人的历史藏好。才出来与妈妈一起做早饭,然后大家一起吃早饭。

文静依然有说有笑地陪李记母女吃早饭,说着话!临走时,文静还没忘了笑着对李记妈妈说:“伯母,谢谢了!”

“哎!不客气,以后常来呀!多照顾一下李记!”李记妈妈满脸堆笑地说道。

吃过早饭,李记和文静告别老人后,带上东西,就回街道去了。只是文静再也没有心情,开口说这说那的了,而且脸上又回到了,以前那种见什么都不感兴趣,总是冷冰冰的面孔中去了。

发生在文静身上的这些微小变化,李记还没来得及感觉出来。李记还在不停地笑着,说着,来到了方圆食馆里!

到了街道上,李记又陪文静上街买了一些东西,有的是文静自己要买的,有的是文静帮林场里的同事买的,总之买了一大袋背包东西,文静又把自己放在李记那里的,全部东西收了起来,全装进背包里!

文静又同李记一起吃了中午饭,文静才准备回林场去。

当李记问文静:“什么时候,带我去看你的父母呀?”

“等我与我的父母商量好,他们有时间又说!”文静仍然笑着说。

临走,还笑着向李记,挥了挥手。

李记在食馆里忙呀忙的,因为自己彻底清理,打扫干净了门面,有些地方还经过粉刷,显得焕然一新!因为食馆的档位一下子提高了很多,那些盘子,碗,钵头等炊具也变得焕然一新了,又重新购置了一些新的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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