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姨娘一直待在府里,能得罪谁?”秦老夫人不相信黎静婉的话。
梁姨娘却突然提高音量,“是耀哥儿。”
她高声道,“他弄伤了帆哥儿,还怪我让他没了名师当夫子,一定是他。”
梁姨娘激动地抓住黎静婉的手臂,“少奶奶,他昨天来我们这里了,我见过的!”
“你疯了吧!”唐巧茵跳出来,“耀哥儿昨天是来找我的,根本没有去过你的院子。”
“你难道时时刻刻都盯着他?”梁姨娘反驳。
“他肯定是趁人不注意,把麝香加在了周姨娘的香炉里,又偷偷溜进帆哥儿的房间,把东西扔在床下。”
秦长洲打断她的话,“梁氏,不许胡说,耀哥儿不可能干这种事,他才十岁。”
“侯爷,那帆哥儿才两岁呢,难道他就懂给周姨娘的香粉里下药?”
显然不可能。
黎静婉这时发话,“刚才搜了梁姨娘的院子,为保公平,把耀哥儿的院子也搜一遍吧。”
“不行。”唐巧茵拒绝。
若是搜了,岂不是就是说她儿子有嫌疑?
黎静婉眼神扫过去,不怒自威,“唐姨娘,你在教我做事吗?”
唐巧茵讪讪地闭上嘴,心中嫉恨。
此刻她是姨娘,不得不低她一头。
等她当上主母后,一定要让黎静婉好看。
恰好此时,周姨娘也醒了,哭哭啼啼地要求找出害她的人,不然她就撞死在侯府。
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秦老夫人只能答应搜查秦光耀的院子。
这次,黎静婉让翠玉和张妈妈一起去,以免张妈妈暗箱操作。
不多时,众人返回,翠玉递上一个药瓶,“少奶奶,这是在耀哥儿床头的暗格中发现的。”
看到这个药瓶,唐巧茵心里一紧,背冒冷汗。
这是她昨晚扔掉的药瓶,为什么会出现在耀哥儿的房里?
曹大夫检查了药瓶里的粉末,“老夫人,这里面正是...麝香粉。”
众人一惊,唐巧茵大惊失色,“不可能,耀哥儿不会有这个的。”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梁姨娘讥笑,“难不成这东西是你的?”
唐巧茵不敢再说,只是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秦老夫人瞧过去,见她眼神闪烁,心里明了。
这个蠢人!
梁姨娘冤枉接触,立即嚷道,“侯爷,您看到了,就是耀哥儿害了周姨娘,还栽赃嫁祸给帆哥儿,您可要为我和周姨娘做主。”
事已至此,秦长洲再想袒护也不行,命人立即将正在念书的秦光耀叫过来,让他交待原委。
秦光耀又气又委屈,大声反驳,“叔父,这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药瓶在你床头的暗格?”秦长洲脸色铁青。
知子莫如父。
他是了解自己儿子的品行的。
耀哥儿出生起就在外养着,唐巧茵溺爱,让他脾气急躁,睚眦必报。
三年前接回侯府,在黎静婉的亲自管教下,他才改了不少。
上次被梁姨娘破坏了找陶伯培当夫子的事,秦光耀还真有可能报复。
“我不知道!我没做过!”秦光耀愤怒无比,双手握成拳,“是她这个贱妇冤枉我。”
他仇恨地看着梁姨娘,口不择言,“你这个贱人,你敢冤枉我,我要打死你的贱种。”
秦长洲怒不可遏,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反了你了,当着长辈的面还敢口出狂言。还敢说不是你做的?”
唐巧茵心疼无比,也顾不得其他人都在,上前挡在秦光耀身前,“侯爷,耀哥儿还是个孩子,您再生气也别打他。”
秦老夫人也拦道,“长洲,住手,不许对孩子动手。”
秦长洲只好放下手。
“耀哥儿,告诉曾祖母,这药你从哪里得来的?”秦老夫人放柔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