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荣虽然害怕,这时候也顾不上其他了,刘景荣从偷偷捡到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趁看护自己的兵yín笑地看着绣娘受屈辱,眼神不注意刘景荣时,迅速朝其中一个人的太阳穴砸去,他一声闷哼,血溅到了刘景荣脸上,另一个兵回头一看时,刘景荣的石头也到了他的天灵盖上,顿时鲜血直流,两个散兵倒了下去,刘景荣拿起一把带刺刀的枪,为了给自己壮胆,他大喊着:“日你祖宗的龟孙,老子和你拼了”朝散兵们冲去。
散兵们看到软弱不堪的刘景荣拿着枪冲来,脸上带着血,喊声还很大,他们想到了战场上冲锋的日本兵,很多人都被日本兵的气势吓倒了,此时,大家也竟然一时间愣住了,直到刘景荣的刺刀刺入一个人的小腹,“啊……”的痛哭声传来,他们才恍然被尖叫声吓得回过神来。
“揍他!”随着老焦一声令下,其他人纷纷对着刘景荣拳打脚踢,刘景荣没学过功夫,也不会用枪,只能抽出枪,凭蛮力用刺刀和他们厮打。说时迟,那时快,老焦抓住枪口,顺势就要抽走枪,枪在刘景荣手上顺势一滑,他正好扣在扳机上。
“砰”的一声枪响,刘景荣顿时感觉一股后坐力震得虎口发麻,枪身冒出一股黑烟,他被这后坐力和刺耳的响声吓了一跳,害怕得松了手,丢下了枪。其他人顿时愣住了,停止了厮打,四顾环望时,竟然发现周围没有人。而这时,一股难闻的臭屁、夹杂着尿骚味和血腥味随风传来,众人竟然纷纷头晕恶心而且胡言乱语。
恍惚间,刘景荣闻出味道,也不由得大骇,赶紧用袖口遮住口鼻,挣扎着带走绣娘。
上风口的不远处,一只浑身是血的母黄鼠狼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缓缓爬行,跟着步履蹒跚的刘景荣。
刘景荣走出大概50米,头晕恶心的感觉才缓缓好转,再看其他的散兵,竟然都倒地呻吟起来了。刘景荣一脸茫然,绣娘却昏迷了,刘景荣不忘去拿手杖,毕竟自己的钱全在里头啊。不想,刘景荣在拿回手杖时,竟然发现了那只母黄鼠狼,仔细看,正是自己救过的那只,它一身的怪味,而且下身滴着血,像是刚产下崽子。刘景荣这才明白了,黄鼠狼的恶露混合尿液,有着很强的致幻效果,原来它是为了救自己,才不顾分娩的痛苦坚持来到这儿的。
刘景荣一时间百感交集:人若恶毒,禽兽不如。刘景荣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撕下来一块布弄湿,掩住口鼻,然后把母黄鼠狼放到衣服里,母黄鼠狼虚弱间投来一丝感激,并把头看向一侧的石头,刘景荣才想起来它的小崽子,就赶快去找到它的5只小崽子,一同带走。
刘景荣背着绣娘,抱着黄鼠狼mǔ_zǐ一路艰难前行,直到走出2里地,才累得瘫软在地,而这时,刘景荣被黄鼠狼的气味弄得头晕眼花,眼泪鼻涕和汗水直流,大口喘气都是一种奢侈了。母黄鼠狼带着自己的幼崽走到一边,刘景荣慢慢好转了点儿。他自己找了片脏水坑洗脸,用水泼醒绣娘,还拿出自己的药粉给黄鼠狼上药止血。
刚刚缓了口气,刘景荣继续带着母黄鼠狼,绣娘带着五只小黄鼠狼,继续向前跑,跑到一处山洞里,俩人才停下来。刘景荣确定了周边安全后,安顿好黄鼠狼mǔ_zǐ后,绣娘这才吓得大哭起来,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一旦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绣娘,别哭了,有俺在,都没事啊。”刘景荣抱着绣娘说:“他姥姥的,敢欺负俺媳妇,这些家伙都不要命了。”
“景荣,你说你是咋回事呢?”绣娘又羞又急,对他说:“30个鬼子你都杀了,咋连这10个天杀的兵都打不过?”
“这……”刘景荣想吹一吹,可是看着眼前的黄鼠狼,他又没了底气,只得说:“那不一样啊,日本人是畜生,得用毒,这些人是孬孙,我手里没东西啊,但俺就是再窝囊,也不能让你受辱。”随后问绣娘:“你没事吧?”
“那俩人就来解了个扣,你就拿刀攮他们了。”绣娘看到满脸是血,浑身是伤的刘景荣,想到这是自己唯一可以依赖的亲人了,不禁扑在他怀里痛哭:“还好有你,我没事,你现在疼不疼?”
“俺没事。”这时,刘景荣的疼劲儿也过来了,感觉浑身挨过打的地方也都疼痛不已,就说:“今天我去找吃的,明天咱再走吧。”
“呵……呵……”黄鼠狼虚弱的发出了一丝丝低声的笑声。
“哎呀!咋把黄大仙给忘了。”刘景荣赶紧挣扎着站起来,对黄鼠狼说:“刘景荣感谢大仙再次施救之恩。”
“甚?”绣娘这下子懵了,脑子里顿时一肚子疑问,从未听过他有黄鼠狼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