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枢密院里,妇人着彩衣,站在枢密院那座巨大的山河沙盘里,默默的看着大凉天下各军镇,陪伴在侧的是同知枢密院事苏长今。
这位出自同安苏氏的大佬前些日子有些凄凉。
籍田礼后,女帝弱世家,第一步就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这位同安苏氏的大佬给贬了下去,让赵浪担任同知枢密院事,不过赵浪作为督军,在河间府被岳家王爷杀了之后,枢密院没人,只好继续让苏长今回来,毛铁匠的黑母狗确实不错啊,膘肥体壮,小黄狗这蠢货肯定觊觎它那肥臀,实战利器哇?
言辞荤,神色却很安静,毫无yín秽。
被酒精刺激伤口,本该剧痛的小黄狗很有人性,龇牙咧嘴却不发出一丝声音,任凭短襟老头子数落,乖巧的像个孩子。
短襟老头子擦完酒,一巴掌怕它屁股上。
滚吧,出去继续浪。
浪输了回来找老子,老子给你出气,等下老子就去找毛铁匠,让他给个说法。
小黄狗呜咽一声,甩了甩尾巴一溜烟跑了。
短襟老头子坐在原地沉默了一阵,又从怀里掏出旱烟杆,填补上烟丝,啪嗒啪嗒点燃后深呼了一口,吐出一道道圆圈。
抬头看了看天。
短襟老头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
在外面受了委屈算什么,输人也不能输气势啊,咱们不抢别人的,但送上门的另当别论啊,有德者居之哇,反正老子相信你是没错的,所以更不能输了气势啊。
何况咱们还不一定会输呐,你说是不是?
提起没用完的老酒,半瓶子高浓度的老白酒被一饮而尽。
起身。
回到屋里,提了绣春刀。
出门后找到毛铁匠,大咧咧的说,小毛啊,你家的黑母狗咬伤了我家的小黄狗,你说这件事情怎么办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