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遇到你之后,我发现仅仅拥有和你认识过、相处过、惺惺相惜过的回忆,就能让我在这个世界找到归属感,让我不断沉溺在有你的过往。”
“后来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我游离在世界外很多年后,重新找到的不愿斩断的羁绊。”
是你将我从孤独中拉了出来,拉回了人声鼎沸的世界,即便我不是你的唯一选择,我也甘之如饴地沉溺。
“相宜,我...”季宴辞还想说着什么。
许相宜一把拉过他,将他按在了转角处的墙边,敏捷的身手让在体格上占优势的季宴辞都有些猝不及防。
没有任何铺垫,没有任何预兆,她强硬地吻上了他的唇,踮起脚尖的瞬间紧紧抓住了他的手,直至交缠着十指相扣。
“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们之间的默契,无需多年相伴的铺垫,仿佛天成。
“你的话,我看到了。”
季宴辞放在那个瓶子里的纸条——
相宜,下辈子遇到我之前,别再让任何一个人提前占据你的心了。
她用指腹轻抚着他右手腕上的那根琴弦,温柔的触感仿佛通过脉搏直击季宴辞的心脏,“不用下辈子,现在立刻,我就来兑现我的承诺。”
“什...什么?”
“请你喝酒。”面对季宴辞的茫然,许相宜宛如一朵收起棘刺的野蔷薇,魅惑地展露她的生命力,伸出枝蔓牢牢地缠住了他的心脏。
许相宜拉住季宴辞的手,带着他向着自己的公寓跑去。
饥饿的火烧云在他们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便喵呜地缠了上来。
季宴辞讶然地看着撒泼打滚的火烧云道,“难怪我去宠物医院看它的时候,医生说它已经被人带走了。”
他不辞而别离开阿姆斯特丹后,又孑然一身地回到了摩洛哥,常常去看火烧云,只是这一个月去了沙漠里,便没有顾及到这只小猫。
季宴辞还在给火烧云倒着猫粮时,许相宜走向了酒柜,挑选出了其中藏在最里面的那瓶酒。
她熟练地撬开了瓶盖,等不及醒酒便倒进了高脚杯中,微抿了一口,品味了一下这瓶她珍藏许久只为这一刻的酒。
火烧云正舒服地瘫着肚皮享受着季宴辞的抚摸,而许相宜则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歪头看着一人一猫产生温柔羁绊的一幕。
不可以。
酒精催化着许相宜心中产生了异样的情绪,她要独占他在这世上的所有羁绊。
她放下高脚杯的那一瞬间,季宴辞也转身来想与她分享火烧云的亲昵。
然而却发现许相宜眼角微微泛着红,双眸好似蒙上了一层欲望的水雾,眼见着她一步步走来,顺从地在她靠拢来的那一刻回应了她热烈的吻。
交缠的瞬间,涩烈的葡萄酒递入了季宴辞的嘴中,浓郁的酒香包裹着难舍难分的两人,坠入了名为重逢与永恒的美梦中。
而一旁的火烧云,轻轻地喵呜了一声,一溜烟地拖着自己的食盆躲进了自己的小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