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抵达花州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经过几天的旅途,即使这次谢易知老实了不少,但何故依然浑身腰酸腿疼。
“表少爷!这里!”
他们俩刚走下火车,在月台上等候许久的陈君合的副官立刻朝他们招手,然后招呼司机一起快步走过去,接过他们手中的行李箱。
“表少爷,你们一路上累坏了吧?”
张副官微笑着开口问道。
谢易知伸了个懒腰,无奈的说:
“辛苦你来接我们。
这一路着实是累坏了,也不知为何,明明在火车包厢里不是坐着就是躺着,但是依然困乏的紧。”
张副官笑着说:
“那您回家以后可得好好歇歇。
家里早已经备好了您爱吃的饭菜。”
他一边说,一边把他们引向通往火车站后院的内部通道,他们的车停在院子里……
车子到达张公馆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谢易知看看已经依偎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的何故,轻声的唤他:
“长生,长生。我们到了。”
“唔?”
何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先是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才后知后觉的说道。
“我竟然睡着了?”
谢易知看他睡眼惺忪的可爱样子,虽然忍住了没有亲他,但是依然用手揉乱了他带着微微自然卷的头发。
“小迷糊蛋睡醒了?走,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们刚下车,就见母亲、大姨、绣姨、还有被谢玉敏扶着的陈君合等人,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
“妈、大姨、绣姨,你们怎么出来了?”
谢易知赶紧上前抓住母亲的手说道。
吴淑娴仔细看了看儿子,又担心又开心的说:
“你这孩子!这一走就大半个月!
要不是我和你绣姨回连州一趟,我们都不知道你去了申海!”
然后他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一圈,发现他并没有变化,随即又把目光投向何故。
“长生啊,看你精神好像有点不济,是不是在火车上没休息好?”
吴淑娴上前拉住何故的手,看到他脸色有些白,立刻关切的问。
何故笑着摇摇头,同几位长辈见礼后,反手握住吴淑娴的手:
“伯母,我没事儿。
就是在火车上一直晃荡,让我有点头晕。
等我睡一觉就好了!”
这时,单手拄拐的陈君合笑着开口:
“快些进去吧,饭菜都凉了!”
然后对着谢易知笑着埋怨:
“都是因为你,我妈连饭都不让我吃。
我一个病人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听见儿子的控诉,吴淑英嗔怪道:
“你少吃一顿饿不死!
你看你现在胖的脸都圆了!
是不是又让玉敏给你偷偷加餐了?”
谢玉敏笑而不语,陈君合立刻叫屈:
“妈!
你也太不人道了吧!
我可是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你怎么能不让病人吃饱呢?”
吴淑英冷哼:
“我可没见过谁家的病人,一顿饭能吃掉一只鸡的!”
陈君合:……因为饭量大,被亲妈嫌弃了……
到了饭厅,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坐在一起。
吴淑英笑着感叹:
“今天除了几个在连州念书的小家伙,还有在返程途中的老陈,剩下都差不多到齐了!”
然后他站起身端起酒杯对何故说:
“长生,伯母真的太感谢你了!
要不是你从英吉利请来医生为卿卿动手术,他到现在还站不起来。
大恩不言谢,这杯酒,伯母敬你!”
说完,直接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何故也端起手中的石榴酿说:
“伯母,您真的太客气了!
我和君合哥是好兄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然后准备也把手中的酒喝完时,被谢易知拦了下来。
他接过他手中的酒杯,笑着对大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