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李维白轻笑,道:“我从前认识的那个朋友,虽然说有时候不择手段了点儿,可是对我们这些朋友,至少光明磊落。做不出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事情来。”
许慕之听出来他的话外之音,也不反驳,只是轻笑道:“我可真羡慕你啊,都这个年纪了还能这么天真!”
“你什么意思?”李维白语气不悦。
“大家所处的立场不一样,处事风格自然而然地也就有所区别。”
“我无意多解释一些什么,只是想要提醒你,小心陈情!”
李维白惊讶:“陈情?她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吧?她早就记恨上你了,我和你说一声,不过是提醒你,她动不了你,但是动陈知南可是轻而易举。”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劝你,不要低估了一个女人扞卫自尊的心,还有人性的恶!”
许慕之有一瞬间,真的很羡慕李维白。
他真是活得肆意热烈而又天真无害。
可是,若不是自己的能力无法与陈情背后的势力抗衡,许慕之是怎么样都不会提醒李维白的。
毕竟,只有李维白焦头烂额,自己才有机会。
但若是,让李维白焦头烂额的代价,会伤害到陈知南。
那还是,算了吧。。。
“你还知道回来?”罗女士见到自家儿子哪怕换了一套衣服,却仍旧满身的酒味,忍不住皱眉训斥。
“妈,您怎么又来了!这是我家!”
李维白有些无奈地抱怨道。
他知道自己忤逆了父母的意愿,在他们面前,自己怎么做都不得劲儿。
所以,他搬到了这处出国之前,外婆便为自己购置好的大平层。
目的,既是为了躲个清净,也是为了父母能够少一些对自己的约束。
可是,谁承想,自己不过一个晚上没有回家,便被一大早赶来的母亲当场抓包了。
“怎么?我这个做母亲的还来不得你家坐坐了?”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好歹提前说一声儿,给我点儿时间准备准备啊!”
李维白无奈极了。
罗女士听完,不怒反笑地问道:“你要准备什么?”
李维白一时语塞。
“你昨天一夜未归,去哪儿了?”
“别跟我说一大早出去了,刚刚才回来这种假话。”
李维白突然只见被母亲揭破了自己的小心思,面上尴尬地“嘿嘿”了一声,道:“瞧您说的,我不过是昨天夜里和一个初来乍到的朋友出去玩了一会儿,怎么可能编谎话骗您呢!”
罗女士半信半疑地问道:“当真?”
“当真!再真不过了。”
李维白再三表示,日后一定将口中的那位朋友带给母亲瞧一瞧,又说了一些昨天昨天晚上的公关有多么夸张之后,罗女士这才不再追问。
于是,当天晚上。
周宇承便在目瞪口呆之中,就这样被李维白带回了家,当了一回挡箭牌。
这可真是真兄弟啊。
用来两肋插刀再合适不过了!
周宇承在心底里叹了口气,无奈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