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饶是以箫布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气度，在听见这话时，也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心中的恨意几乎要将这天穹掀翻。

见他没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自己，姜雪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快意的神情。

随后，她又语气严肃的说：“可是，你不该回来，更不该浪费你那贱人母亲放下所有尊严，为你争取来的一线生机。”

箫布衣看着她，深吸一口气，才让情绪冷静下来，说：“正是为了不浪费我母亲放下所有尊严，抛弃一切为我换来的一次求生机会，我才不得不回来。”

说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一抹冷厉的笑意令空气都开始震荡起来，说：“一想到你还活着，还在京都作威作福，我就忍不住心中的那股杀意啊。”

“杀母之仇，和这二十几年的耻辱，你说，我该怎么回报您呢？”

“萧夫人！”

最后三个字，像是金铁相击，令人心神震荡。

姜雪琴张了张口，还没说话，就听见箫布衣用着几分轻快与畅意的语气说：“对了，还没问您呢，我给您送的这份见面礼，您还算满意吗？”

“不满意也没办法了，谁让您不争气，只能生一个儿子呢？”

“不过为了补偿这份对您的歉疚，我又将您那条最贴心的老狗也废了，算是一丝丝的弥补吧。希望您也不用太感谢我才好。”

哐当！

听见这话，姜雪琴脸上的得意笑容不能保持了。

萧卓远就是她的希望，就是她的心头肉，如今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让她如何能忍受？

姜晋城是跟了她三十年的姜家老人，是心腹中的心腹，如今也跟萧卓远一样变成了废人，这更让她恨意难挡。

“野种，你是在激怒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