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布衣没再说话,而是转头看向栾国忠。
唰!
只是一个眼神,就将栾国忠吓得肝胆俱裂,双腿一软,竟然不自觉地跪了下来。
他将头死死地埋在膝盖里,用着恭敬无比的声音说着:“恭迎大人回来,老朽就知道,以大人的神威,如此小小的爆炸,必然伤害不了大人分毫。”
“嗯,你说的不错。”
箫布衣点点头,随后眼神一冷,淡漠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杀气,说:“所以,这就是你要带着他,冲向我的原因?”
“大人,老夫冤枉啊……”
一听见这话,栾国忠把头低的更深,原本那站立如同标枪的身体,此刻佝偻的如同龙虾,卑微如狗。
他脑经疯狂地运转着,没有多久的时间,就开始说:“大人,老夫当时被追的慌不择路,竟然忘了大人所在的方位,一时间疏忽,竟然……竟然犯下如此滔天大祸!”
“可大人请相信,就算是借老朽十个胆子,老朽也不敢真的对大人怎么样啊……”
“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沈照阳那余孽的错……”
“嗯,把错归在一个死人的身上,栾家主好算计啊。”
箫布衣笑着嘲讽道。
“大人,老朽绝不敢推卸责任,只是若非沈照阳那余孽,大人又怎么会惨遭如此横祸?”
栾国忠振振有词的说着。
“横祸吗?”
箫布衣重复着,嘴角慢慢向上,讥讽的样子十分明显,眉头一挑,说:“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一切都是你们的算计呢?”
“大人,您切莫听信小人的诬陷之词啊,老朽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栾国忠叫屈连连,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沈照阳,似乎是想说,就算你猜测的是真的,现在沈照阳都死了,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就算你是天龙殿殿主,第五战神,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便屠戮一个在地方上虎踞龙盘数百年的豪门望族。
“嗯,你这么说,我似乎还真拿你没办法啊,毕竟人都死了。”
箫布衣淡淡的笑着。
栾国忠听见这话,心中一松。
可下一刻,箫布衣话锋一转,说:“既然你说你无辜,责任全怪沈照阳,那就让你们对峙吧。”
“嗯?!”
栾国忠脸色猛地一变,不懂箫布衣这话是什么意思。
箫布衣也不需要他懂,只是手一招,下一刻,就听见“噗通”一声,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然后掉落在栾国忠的身边。
栾国忠脸色大变,震惊无比的看着那边的人,呐呐自语着:“这……这是……沈照阳?!他……没死?!”
“是啊,是不是很意外?”
箫布衣笑着说,眼中满是嘲讽的神情。
老狗,在我面前,也敢耍那些小心思?
真是不知死活!
“现在,你还觉得责任全是他的吗?”
箫布衣看着栾国忠,淡淡的开口。
“我……我……”
栾国忠脸色大变,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可下一刻,他脸色大变,怒吼着朝着沈照阳冲去:“你这逆贼,害得大人险些陨落,我杀了你,为大人报仇!”
说着,直接冲了过去。
砰!
可他还没冲去,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冲向他,他的身体像是破布一样飞了出去,狠狠地落在地上。
噗哧!
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吐出来,神情顿时萎靡几分。
“想在我面前杀人灭口?你也配?”
箫布衣冷漠的声音传来,随后一个直接让栾国忠坠入地狱的声音,继续传来:“说吧,老狗,你该让我如何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