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没错,了解西方教派的发展历史的,都知道在很早以前,那是一段怎样黑暗的历史。
无数科学家、学者,被光明教派打上“异端”“、教徒”的名号,绑上了火刑柱,活活烧死,或者被所谓的“宗教裁判所”裁决。
“放肆!”
栾国忠厉声呵斥,那人吓得噤若寒蝉。
箫布衣摆摆手,说:“你说的不错,起初的‘弥弥的确是有这么点意思。他们勇于反抗,乐于抗争,敢于流血,不畏牺牲。”
“可是,一个教派一旦发展成规模,尤其是在苦难中无限壮大,甚至有一天超越光明,那么必然会出现一些‘惊才绝艳’之辈。”
“他们头脑灵活,想法超前,胆大包天。”
“于是,黑弥撒不再满足于只是斗争,而是要彻底颠覆。所以,他们信奉、神,自称是神的使者,按照神的旨意,来‘推翻旧有制度,建立新的秩序’,然后他们最终就成了他们最讨厌的样子。”
说到这里,箫布衣唏嘘不已。
人群中,有人用着怨毒的眼神盯着箫布衣,杀气凛然。
栾国忠等人神情却没有半点变化,也只是跟着唏嘘感叹,说:“所以说,人一旦忘了初心,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我也时常告诫栾家人,一定要坚持本心,做个好人。”
顿了顿,他又多了几分感伤,叹息着:“可是,总有些心术不正的子弟,做出一些让老朽伤心泪目的事情。”
“父亲!”
“爷爷!”
“家主……”
看着栾国忠这样,栾家人乱成一团,连忙跪下请罪。
“罢了,罢了,那些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与你们何关?”
栾国忠摆摆手,让众人起身。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
箫布衣看着这一幕,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说:“栾家主不必如此感伤,栾家子弟众多,总有些心思不正的害群之马。不过那些人也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栾国忠神情微微一滞,随后又打起精神,一脸歉意的看着箫布衣,说:“大人说的对,所以老朽今天举办这场宴会,一则是为了感谢大人出手,为栾家解决害群之马,还栾家一个公正严明的家族。二来也是想让这件事,成为栾家的一个教训,从此以后,警告栾家上下所有人,应当克己复礼,仁义当先。”
“栾老家主能这么想,真是家族之幸,也是民族之福。”
箫布衣点点头,看似由衷的感叹着。
栾国忠连忙点头行礼,刚想说些什么,箫布衣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睛在人群中扫视一圈。
锐利如鹰的目光,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对视。
箫布衣这才收回目光,语气也变得冰冷无比,说:“栾燕平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是在我们这些人中,却有很多人,做了很多错事,却没有受到任何处罚!这公平吗?”
“哗啦!”
全场慌乱,用着惊疑未定的眼神看着对方,不知道箫布衣到底在说谁。
人群中,有人却将手悄悄地放下。
箫布衣继续说:“这不公平!所以,我今天来这里,就为了找一个公平!”
“站出来,为自己做的事情忏悔,我可以饶你一命!”
没人站出来,惶惶不安的气息,在所有人心头蔓延开。
箫布衣不说话,只是用着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人群。
有一人再也抵抗不住,手向下猛地一放,低吼着:“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