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国忠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一道锐利的光芒,透着几分煞气,沧桑的声音从喉头发出,令人牙酸:“您虽然身份高贵,可我栾家的命,也不是蝼蚁呀!”
崩!
崩!
崩!
最后一声,如同鬼啸,房间内所有的顶级瓷器古董花瓶,全部碎裂,只留下满地残渣。
……
“见过鹰少!”
“见过鹰少!”
“……”
天象岛,栾家除了栾家主宗居所外,最重要的一个建筑,就是眼前这个足足有49层高的摩天大楼了。
这是天象岛最热闹,最繁华的地带。
平日里,无数天象岛的人,在这里游玩、购物、聚餐。
而今天,这栋楼却被腾空了,所有的娱乐设施,全都停滞,只为了一件事——为箫布衣举办一场盛大的接风洗尘。
也由此可见,栾家的决心。
此刻,一大批刚登上天象岛的人,一窝蜂地朝着这里面进入。
门口,一个身穿燕尾服的年轻人,如同标枪一样的站立在那里,令人敬畏。
这年轻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面若刀削,眸若星辰,身材板正。
毫不夸张的说,要是他肯出去当明星,一定能秒杀一众所谓的顶流,成为万千少女们疯狂追逐的偶像。
而此人,正是栾家主宗长房长孙,栾国忠之孙,栾燕平之兄,栾家最出彩,也最尊贵的人——栾飞鹰。
人如其名。
飞扬跋扈,遛鹰斗狗,翩翩浊世佳公子。
然而,在今晚,无论他有多大的风头,也注定只能是个配角,在门口充当门童一样,只为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他心中颇有不屑,什么狗屁大人物,也配栾家如此隆重对待?
要不是有战部和朝廷的强硬命令,再大的人物到了鹤州,也得乖乖躺好,任由栾家捏扁搓圆?
可是,让他迎接箫布衣,是爷爷栾国忠亲自下的命令,他根本不敢反抗。
“那人什么时候来?!”
栾飞鹰不屑地扫了一眼面前一个个跪舔的脸,对着旁边一个老人不耐烦的问着。
老人正笑呵呵地接待着客人,听见他的话,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却带着几分严厉的警告,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个老奴不知道,不过鹰少您就耐心等一会儿吧,毕竟这是老爷的吩咐。”
栾飞鹰脸色微微一变,刚想说两句狠话,老人脸色一冷,直接严厉的说着:“飞鹰少爷,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我劝您谨言慎行。栾家主宗,不能再流血了。”
“……”
“哼!”
面对老人的警告,栾飞鹰的脸色变幻一下,想说的话一句也没敢说出来,只能用冷哼一声,表达着心中的不满。
嗡嗡嗡!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传来一阵巨大的嗡鸣声。
“少爷,大管家,大人到了!”
这时,俩人耳朵上挂着的对讲机里,传来了栾家护卫的提醒声。
老人抬头看着那直升机,满是皱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别的情愫。
栾飞鹰看着头顶上嚣张跋扈,呼呼作响的直升机,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