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掷地有声,上官飞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支支吾吾的说:“你,你想干什么?”
箫布衣看着他,脸上没有半点感情,淡淡道:“我之前说过,要改变宗门高高在上的样子。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一直不做吧?既然搬山门先跳出来了,那就先拿你们开刀吧。”
“从今天开始,搬山门,不复存在。”
最后一句话,像是死神在向一个凡人下达最后的宣判,没有半点感情,更不容半点商榷。
一切都是已经安排好的事实。
“你……你……”
上官飞神情震怖,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通过短暂的交手,他就知道箫布衣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一切。
刚才的那随手弹出的一指,竟然让他有种无法反抗的畏惧。
“你不能这么做,我搬山门存在五百年,初代门主也曾是闪耀如星辰般的存在,这五百年来,虽然名声无法与那些千年大派所媲美,但如今有了凌云志,也可为我搬山门重新成就百年的威风,未来成为千年宗门,也是指日可待!”
“不!不行!你不能抹去这一切!”
上官飞惊恐的说着。
可惜,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事实。
箫布衣淡淡的说:“我想在这五百年间,应该有无数家族和散修对你们如此卑微乞怜吧?你们可曾有过一次心软?有过一次留情?”
“……”
这样的诘问,让上官飞无法回答。
武道一途,本就狭窄无比。
能者上,庸者死,亘古不变的道理。
可是,那不是对待宗门的态度!
他们可是宗门啊!
五百年的宗门,怎么可以说灭就灭?
他不甘心,也不愿接受。
箫布衣看着他,说:“看,你回答不上来,既然是在实力为尊的武道,你又何苦挣扎?躺好就是了。”
“不,不,我不接受!”
上官飞怒吼连连,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怒吼一声:“搬山门弟子何在!”
“我……我等在!”
听见上官飞的呼喝,一群搬山门的弟子迟疑片刻,才低声应答着。
上官飞一脸凄惨绝望的看着那一张张畏惧的脸,咬着牙说:“各位弟子,各位同门,我搬山门传承五百年,历经苦难,经受折磨,才有今日的成就。可在今天,有人要屠我门众,灭我道统,毁我根基,你们说,你们怎么办?!”
面对这厉声呵斥,搬山门的弟子们格外畏惧。
可他们也知道,箫布衣想杀他们,不是否认自己是搬山门的弟子,就能躲的过的。
所以,他们也只能昂首挺胸,拿出最后一丝的悍勇之气,说:“杀!”
“好!”
“诸位弟子和同门的决心,我已经看到!我搬山门养士五百年,如今宗门面临大祸,也是各位以死效力,证明对宗门忠诚的时候了!”
上官飞凄惨决然的说,他也想清楚了。箫布衣想灭他们,他们躲不了。
既然躲不了,那就慷慨赴死吧。
他提上最后一口血勇之气,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怒吼:“各位弟子同门,且听最后一次的门主令!”
“在!”
众人昂首挺胸,一股血勇之气,令人退避三舍。
“门主令,杀!杀至最后一人!为宗门流尽最后一滴血!”
“作为门主,我将身先士卒,以死证明我对宗门的忠诚!”
上官飞怒吼着,说完,不再犹豫,拿出最强的气势,直接朝着箫布衣冲了过去。
他的想法很简单。
打是打不过箫布衣了,所以希望能用自己的一条命,给箫布衣造成重创,这样也许后面的弟子门人们,能侥幸杀了箫布衣。就算杀不了他,也得让他知道搬山门绝对是不能轻易欺辱的。
死,也要有气节!
然而,他的计划失算了。
当他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箫布衣冲去,宗门绝学白虹贯日发挥到极致,整个人就像是一道流星,以悍然之姿朝着箫布衣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