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个问题很犀利,副门主无法回答。
箫布衣杀了岳武峰,副门主和整个搬山门都有理由仇视他。
可反过来说,惹事的人实力不济,被反杀了,那这又怎么算?
可是,宗门就是不讲道理的东西。
他脸色一冷,说:“就算是这样,那你也不该杀了他。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做到打败他,而不伤他!可你偏偏选择了杀了他,那就是对搬山门的蔑视与挑衅!”
箫布衣眼睛一眯,语气淡淡的说:“你说的不错,打败他与杀了他,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不费吹灰之力。可是话又说回来了,面对一个一心想杀死我的人,我凭什么只是打败他,而留下他的一条狗命?就因为他是宗门的人?”
这诛心的话语一出,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搬山门副门主。
在场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散修,他们饱受宗门的欺压。
这一刻,他们竟然与箫布衣有着强烈的共鸣。
面对这诛心的话,副门主没有半点迟疑,用着冰冷而强硬的语气说:“对,就因为他是宗门的人!”
“哈哈哈!”
箫布衣笑了,而所有散修在听见副门主这回答,神色也变得越发难看起来,脸上出现前所未有的统一表情——同仇敌忾!
在这一刻,他们忘记了箫布衣所有的嚣张霸道,只是想起了他们曾经被宗门欺压的抬不起头的场面,放佛此刻的他们就是箫布衣。
只是不同的是,面对强硬的宗门,他们从不敢像箫布衣这样反抗。
面对散修们的同仇敌忾,副门主等人脸色如常,区区散修,也敢与宗门弟子相提并论?简直可笑!
“你笑什么?”
看着疯狂大笑的箫布衣,副门主脸色冷漠,说。
“我笑宗门太过霸道,也笑你们这些宗门的人自我感觉过于良好。”
箫布衣笑着摇头,眼神如刀,落在副门主的脸上,说:“到底是什么,让你们自以为自己掌控了世界,对待不是宗门的人,可以予夺予杀?凭什么无数的散修、世俗世家,就要仰你们的鼻息?”
副门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冷冰冰的说:“千百年来就是这么做的,这有什么错的?!”
“好霸道!好狂妄!”
箫布衣哈哈大笑,随后冷冰冰的看着副门主,说:“所以,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就一定对吗?”
轰隆!
这句话像是闷雷一般,狠狠地砸在所有人的心上。
他们早就习惯了宗门对他们的欺压,也早就忘了反抗,可箫布衣这话,却像是给他们带去了一道曙光!
是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你……”
面对如此犀利的箫布衣,副门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箫布衣继续说:“我不管以前是怎样,我只说一句话,从今往后,腐朽的宗门也该带着浓重的尸臭味,滚进历史的坟墓中了!你们要是不服,那我就杀到你们服!”
“让宗门滚进坟墓?好狂妄的口气!可是,我倒要问一句,你算什么东西!”
副门主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人,顿时气得脸色涨红,低吼着。
“你问我算什么东西?好,我现在就告诉你!”
“你们宗门不敢管的事,我敢管。你们宗门不敢杀的人,我敢杀。一句话,宗门能管的我管,宗门不能管的我更要管。先斩后奏,实力为尊!这就是我,够不够清楚!”
箫布衣站在原地,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这一刻,他的身形变得无比高大,声音也好似惊雷,穿透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入骨髓!
这份霸道,远超宗门数十倍!
副门主等人站在原地,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半晌竟然说不出一个字。
箫布衣又看向副门主,冷声说:“五百年的宗门,传承不易;人的命也只有一条,丢了就再也没有了。所以,好好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