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赤裸裸的嘲讽,让栾燕平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可终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斗不过萧布衣,他认了,因为两者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
可是同样是一流家族的张家,就把栾家的脸面狠狠地踩在脚下,这让他无法接受。
不仅他无法接受,只怕消息传回鹤州栾家,他这个栾家二少爷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一时间,他连对萧布衣的恨意都忘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回家面对家族众人。
见他那患得患失的样子,萧布衣摇摇头,懒得再去嘲讽他了。
区区一个废物,就算是赢的再体面,对他来说也是丢了面子。
他转头看向张狂,说:“你说,这么霸道狂妄的你,我该怎么惩罚呢?”
噗通!
张狂再也站不住了,直接跪在地上,哀求着:“大人,我错了,我不该四处去抢别人的东西,更不该去招惹您的女人。求求您,放过我,我发誓我以后一定规规矩矩做人,不再招惹您半分……”
由于萧布衣对奚青城的关心,张狂下意识的将奚青城当成了萧布衣的女人。
奚青城的脸上闪过一抹怪异的红晕,却没有出口解释,反而轻轻咬着嘴唇,面露春意的看着萧布衣。
萧布衣也懒得去纠正什么,笑了一下,说:“这次你认错的态度挺不错的,看来上次对你的教训,还是有点作用的啊。”
张狂以为萧布衣要放过自己了,脸上露出狂喜的神情,说:“大人,您原谅我了?”
萧布衣玩味儿的看着他,说:“你觉得呢?”
“我……”
张狂迟疑的看着他,不敢确定。
萧布衣的神情变得冷了几分,说:“原谅你是上帝做的事情,而我只负责送你去见他。”
“大人,饶命啊!”
张狂吓得肝胆俱裂,猛地在地上磕头,什么张家体面,个人尊严,在生死面前不值一提。
他知道想让萧布衣放过自己,简直难如登天,于是灵机一动,就对旁边的奚青城求饶:“姑奶奶,祖宗,我不是东西,我不该打您的主意,看在我这么卑微的份上,您就为我求个情吧……”
说着,对着奚青城一阵磕头,卑微如狗。
奚青城无动于衷,她在求饶的时候,他放过自己了吗?
奚青城的无动于衷,倒是让萧布衣有些喜欢,他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更讨厌那种伪善的人。
眼见两人都无动于衷,张狂头磕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重,不多时就在松软的土地上磕出血了。
萧布衣说:“行了,别磕了,反正你也没有多少诚意。”
张狂停下磕头,畏惧的看着萧布衣,多余的话也不敢说。
萧布衣玩味儿的看着他,说:“张狂是吧?你这个名字太狂了,不好,回去让你爹给你改一下吧。”
“好,我改,我改,您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听见这话,张狂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喜不自禁的说。
就在他以为这事就要结束了,萧布衣又说:“你要改的何止是名字啊,这霸道的性格,更是得改啊。”
“这个我一定也会改!”
张狂咬着牙说,决心很足的样子。
萧布衣却摇头,说:“我不信。”
“我……”
张狂诧异的看着他,随后就听见萧布衣说:“对于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性格,其实也不足为怪。你知道狗吗?在一个家里只有一个狗的时候,这只狗往往变得自大、骄傲、精力旺盛,四处惹祸。你知道,又如何驯服这种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