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布衣又问:“姜雪琴那贱人又是怎么回事?明明她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凭什么还能嫁入萧家,成为萧家的少奶奶?”
“萧家的少奶奶,很尊贵吗?”
却不料,聂金阳嗤笑一声,对所谓的萧家一点儿也看不上的样子。
随后,他用着藐视苍穹的声音,继续说:“别说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就算是她带着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嫁入萧家,萧家也必须,也只能让她当个名正言顺的萧家少奶奶,而她带进去的孩子,也必须是萧家未来的继承人。”
箫布衣皱眉,问:“为什么?”
聂金阳反问:“那你可知道,当年姜雪琴怀的是谁的孩子?”
箫布衣说:“谁的?”
聂金阳却忽然笑了,笑的很神经质,半晌才说:“所有人都知道是我的,但只有我知道不是我的。可是……我不能说,也不敢说……哈哈哈!”
听着他的话,箫布衣一下也笑了,看着他,说:“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会有人来收拾我,而这个人是我得罪不起的存在,是吧?”
聂金阳愣了一下,随后继续笑着,说:“桀桀,是啊,是啊,你可真聪明,我曼陀宫败在你手里,一点儿也不冤。”
他笑的越发森冷,说:“所以你要想报仇,想杀了他,得赶紧去,去晚了,他可就被人带走了,或者,你再也没机会了……桀桀。”
箫布衣说:“放心,当年那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箫布衣不知道聂金阳说的那人是谁,可他不说,箫布衣也不问。
因为他知道,问了也是徒劳,聂金阳不会说,哪怕鬼王医的手段让他畏之如虎。
所以他要是问了,反倒是上了他的当。
可不管那人是谁,也无法阻止箫布衣复仇的意愿。
看着已经濒死的聂金阳,箫布衣说:“你还有什么遗愿吗?”
他想知道的已经全都知道了,虽然依旧迷雾重重,但现在总算是有个大体的方向了。
水有源,树有根,不管埋藏的再深,只要想挖掘,终究都会知道。
所以,聂金阳已经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聂金阳摇摇头,说:“我只求能快点死。”
箫布衣说:“那我就成全你吧。”
说着,举起一只手,就要落在他的脑袋上。
“等等!”
聂金阳忽然叫了一声。
箫布衣问:“后悔了?”
聂金阳摇头,说:“只是忽然想通了,与其带着这个秘密死了,倒不如让你追着一个秘密,看似就要找到答案,但却永远找不到答案,更能让我感到畅快。”
顿了顿,他继续说:“其实你的母亲没有死。”
“什么?!”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箫布衣不淡定了,瞪大了眼睛,说:“你说什么?!”
然而,聂金阳沉默了,生命力在他的身上不断流失。
“喋喋喋……”
他发出一连串诡异的笑声,然后头一偏,再也没了声息。
看着他死透的尸体,箫布衣脸色阴沉,半晌一咬牙,离开了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