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疆摇摇头,脸上出现一抹舐犊情深,说:“那五年我已经亏欠他们mǔ_zǐ很多,再让他为我耗尽底牌,我这个父亲也当的太失败了吧?”
“可……”
“不必再说,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他直接打断二管家的劝告,目光看向远方,多了几分坚决,说:“告诉那些人,必须要加快速度布局,大战……一触即发!”
“是!家主,老奴去了。”
二管家从小看着萧无疆长大,对他的脾性最为了解,也知道只要是他定下的事情,谁也劝不了。
最后也只能嗟叹一声,退出了家主小院。
在他走后,萧无疆忽然从手中拿出一个香囊。
香囊看上去很有历史痕迹,上面用着红线,一针一针绣出一个“疆”字。
这香囊绣功一流,针脚细密,每一阵都能看出制作者对被赠与者深厚的情感。
他拿起香囊,在鼻翼下轻轻闻了一口。
由于时间的关系,香囊早已经没了香味儿,但萧无疆却似乎能透过无尽的岁月,闻到一丝丝关于她的味道。
他那坚决冰冷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丝难得的温情与柔情,低声说:“你看到了嘛,你引以为傲的儿子,压得偌大的令狐家抬不起头,而今又带着强悍的姿势,向萧家压来了。你在下面,也该安心了吧?”
“如果还不能安心,那你再等等。”
“用不了多久,要么我送那些对不起你的人下去向你赔罪,向你忏悔;要么我败了,下去亲自向你忏悔。”
“你……等我!”
说完,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滴在那香囊之上。
簌簌。
一阵风袭来,枝叶稀疏的大槐树又掉下几片树叶,显得越发落败。
早已寒暑不侵的萧无疆,却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这个冬天,只怕难熬了。
……
萧家,西跨院,主母宅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一起住在东跨院家主院的姜雪琴,扳倒了西跨院,而这边也正式改名为主母宅院。
她坐在锦榻之上,闭着眼睛假寐。
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姜成栋走进来,恭敬的说着,“姑姑,京都饭店的消息传来了。”
“说。”
姜雪琴忽然半睁开眼睛,几分冰冷。
“是!”
随后,姜成栋将听到的消息如实报告给姜雪琴,而姜雪琴那有些散漫的脸上,缓缓变得凝重起来,到了最后,更是微微颤抖一下,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
姜成栋说:“姑姑,那废物暴露出来的底牌似乎越来越多了,我们……该怎么办?”
姜雪琴的手按在锦榻上,半晌才冷声说:“继续给宗门发信……不,我亲自发信!”
说着,她站起来,那并不高大的身躯,似乎隐藏了无数力量,冷声说:“倒是小瞧了你这废物,可那又如何?任你再强,任你再横,在宗门之下,皆为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