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青听到这话,手脚不自觉的开始发抖,内心的恐惧让她坐立不安。
而这时,箫布衣却悄悄握住她的手。
沈慕青回头,只见箫布衣脸上带着温润如玉的笑容,对她说:“我来沈家这么久,还没给老爷子见礼,实在是说不过去。走,我们带衣衣一起去。”
“好!”
沈慕青应了一声,心中的恐惧骤然消失。
说着,一家三口就要往前走。
“且慢!”
沈老七叫了一声,上下打量着箫布衣,眼中带着强硬的意味,说:“老爷只见慕青小姐,其他无干人等,一律不见!”
箫布衣微微挑眉,说:“我是慕青的男人,这是我们的孩子,怎么能算是无干人等?”
沈老七态度强硬的说:“年轻人,不要让我难做。”
箫布衣笑了,说:“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说着,他脸色骤变,冷声说:“十三!”
“是,十三在!”
陈登闻高声叫着。
箫布衣说:“念在老先生数十年为沈家做出的贡献,请这位老先生,去沈天文后面跪着!”
“你敢辱我?!”
沈老七愤怒的盯着箫布衣。
箫布衣笑着摇头,说:“老先生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您难做罢了。”
说着,又声色俱厉的对陈登闻低吼着:“十三,还不请老先生跪下?!记住,这是我妻子娘家的老人,要礼貌点!”
“是!”
陈登闻说,然后快步走到沈老七面前,冷声说着:“老人家,现在我陈登闻,请您跪下!”
“你……”
沈老七脸上满是羞辱的神情,他是沈家老人,沈博彦心腹,平时在沈家即便是沈耀祖三兄弟都得喊一声“七叔”。
现在,他竟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要求跪下!
可面对陈登闻,二流家族的家主,别说是他,连沈博彦都没有反抗的余地吧?
于是,他冷哼一声,说:“年轻人,老夫以七十年的人生经验奉劝你一句,过刚易折!”
说完,走到沈天文身后,笔直地跪了下去。
箫布衣笑了,这就是沈家的尊严吗?
即便是跪下,也要说两句狠话?
真是可笑的尊严。
看来这沈家,的确要换换血了。
……
虽然没人带领,但这是沈家,一草一木沈慕青都极为稔熟,哪里还要人带领?
三人手牵着手,来到了中堂。
中堂外有沈家的护卫把守,看着齐头并进的一家三口,护卫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刚要出手阻拦,就听见箫布衣淡淡的说:“那老狗因为阻拦我,已经被我罚跪下了。你们要是也想跪下,尽可开口。”
几个护卫闻言,齐齐一震。
连沈老七都被罚跪下了,他们有什么资格拦箫布衣?
于是,他们恭声道:“慕青小姐,请您进去,家主在里面等您!”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
箫布衣呵呵一笑,拉着沈慕青,迈步上了台阶。
走过五级台阶,看着宽阔大气的中堂,箫布衣扭头问:“马上就要见到老爷子了,你怕吗?”
沈慕青如何不怕?
可看着箫布衣那自信飞扬的脸,她摇摇头,说:“只要你陪我,天宫可闯,地府可下,哪里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哈哈哈,那就让我们见识见识,我们夫妻同心,情比金坚!”
箫布衣哈哈大笑,握着她的手也越发用力起来。
畅笑一翻,箫布衣迈进了中堂。
三人进去时,高堂满座的中堂内,竟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任何粗重的呼吸声,在这里都显得格外突兀。
沈博彦和沈家的几位叔公辈儿,高高的坐在上面,脸色阴沉。
一股紧张的肃杀气息,轰然压来,压的沈慕青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还好,箫布衣挡在身前,才让她好受不少。
沈慕青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孽畜!进了中堂,见到爷爷和各位叔公,还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