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气,声嘶力竭的喊着:“爷爷,这混蛋不仅拔掉了我的牙齿和指甲,打断了我全身的骨头,还像养狗一样的拴着我!”
“爷爷,我们龙家何时受到过这样的羞辱?”
“这仇恨深似海!”
“爷爷!杀了他!杀了这个羞辱龙家的混蛋!再把他那下贱的女人抓会龙家,圈禁起来,我要每天让一百个男人去伺候他的女人!”
“还有这混蛋的女儿!我要让他的女儿,像狗一样被养大,像狗一样吃东西,像狗……”
“噗哧!”
龙飞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发出最恶毒的诅咒,然而话才说到一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神情萎靡的倒在地上。
箫布衣抚摸着他的脑袋,就像是在抚摸狗头,淡淡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龙少爷,你怎么能开口说话呢?难道你忘了,从见到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是一条狗了呢?”
“你说,你这么不乖,我该怎么惩罚你?”
说着,他猛地抓起龙飞的头发,脸上的杀气无比狰狞,令龙飞恐惧到了极点。
“真可怜呢,算了算了,你叫两声,我就饶了你。”
“我……我……”
龙飞支支吾吾的说。
箫布衣眯着眼角,说:“狗是这么叫的?”
龙飞想反抗,但又如何能反抗的了?
他不想在龙家人面前丢人,他想硬气的死,可是,他终究不是个硬汉。
“汪汪汪!”
在沉默许久,龙飞忽然发出了一阵低低的狗叫声。
“太小声了,我听不见呢。”
箫布衣却不满意。
“汪汪汪汪汪汪……”
龙飞使出所有的力气,大声叫着。
“哈哈哈!”
箫布衣哈哈大笑,看着龙从云,说:“龙家主,我这训狗的技巧,可还算高明?”
龙从云没说话,而是半睁着眼。
身后的毒士苍北先生瑟瑟发抖,因为他知道,龙从云已经在丧失理智的边缘了。
上一次龙从云丧失理智是什么时候?
对了,是十七年前。
龙从云的爱子被仇家暗杀,龙从云彻底丧失理智,将仇家二百三十一口人,屠杀了个干干净净。
土地被献血浇透足有一尺深,那血腥味,七天都没有消散。
而今天,龙从云再次丧失理智,会有多少人头落地?
箫布衣却似乎一点儿也没察觉到,反而淡淡一笑,说:“龙家主,你可知道为什么别人都被剥皮浇筑在石柱子里,而唯有他的脖子上戴了个项圈,被当成狗养?”
不等龙从云回答,他就自顾自得说:“那是因为,他想把我的女人,像遛狗一样的羞辱啊。”
说着,他笑了,笑的无比森然,杀气凛然:“所以龙家主你猜,如果有人想要我女儿的心脏,我又该怎么惩罚他呢?”
忽的,龙从云睁开眼,杀机陡然出现,说:“那你先猜一下,折辱我龙家颜面的人,最终都是怎么死的?”
“那就不打哑谜了,做过一场?”
箫布衣笑着说。
龙从云杀气凛然的说:“那就做过一场吧。”
“龙家人听令,除了他们三人,杀!无赦!”
龙从云手一落,龙家来的三千护卫纷纷拔出身上的刀剑武器,将箫布衣、沈慕青、林清宁和二十重甲武士,团团围住。
早就躲进林家大宅的林家人隔着老远看着这一幕,不禁瑟瑟发抖。
“布衣,布衣……”
沈慕青怕到极致,不停地叫着箫布衣的名字。
林清宁也是双腿颤抖,紧紧的抓着沈慕青,却寸步不离。
这份恩情,箫布衣铭记于心。
他对两女说:“别怕,有我在,谁也伤不到你们半根汗毛。”
虽然只是安慰的话语,却让两女顿时找到了主心骨,不自觉的往他身边靠,恐惧也降低许多。
“重甲军,告诉我,敌人有多少人!”
箫布衣忽然吼了一声。
“三千!”
二十重甲武士齐声回答。
箫布衣继续问:“我们有多少人!”
“21人!”
重甲武士回答。
箫布衣继续问:“他们要杀我们,我们怎么办?”
“杀!”
“杀!”
“杀!”
二十重甲武士毫无惧色,反而战意昂扬,冲天的战意,天地似乎都为之一动。
“哈哈哈!”
箫布衣仰天长啸,豪气干云:“那就杀个痛快!杀个血流成河!”
“龙家人听令,出击!”
龙从云怒吼一声,手起,刀落,三千龙家军一涌而上。
“慢着!”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打断这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