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救,救救我……”
萧月苒冷笑,“救你?本小姐看到你们这两个肮脏的东西就想吐!办差办不好还有脸回来!来人!把他们拉下去!剁碎了喂狗!”
“是!”
萧月苒转身进了大门,边走边吩咐身边的人,“给你半个时辰,本小姐要知道,这个卿安是何许人也!”
丫鬟匆匆应了一声,忙转身出门去打听消息。
好在,这卿安两个字一出口,许多人都听说过。
丫鬟假说她是到京城来寻亲的,这卿安是她远房族亲,老家遭了难,家人都死了,临终前让她来投奔。
被打听者是一位老大娘,得闻这样凄惨的身世,当场抹起了泪,“你这姑娘也真是可怜,不过你说的这位族亲,她也与你不相上下,她本是侯府千金,却在一夜之间侯府被灭门,全家上下都死了,就剩了她一人……听说前段时间,好像离开京都了……你怕是寻不到她……”
丫鬟跟大娘道了谢后,匆匆返回府上,将这消息与萧月苒说了。
萧月苒进京时,关于侯府的流言已经没有人再传,所以她当然不知道,在她进京前还发生了这样一件大事。
但是,就算她是什么侯府千金,侯府都已经没了,她哪里来如此大的胆子,竟敢与兰陵萧氏叫板!凭她孤身一人,难道斗得过一个名门望族吗!
慕卿安可没功夫管什么名门望族,此刻她心急如焚,一刻不停策马狂奔,只想快点奔到那人的身边,好确定他是平安的。
可人已经走了三日了,她再怎么心急也只能一日一日地赶路,不能一下子飞过去。
京都这头,谢璃君与燕鸿翎交代好绣房里的事后,便结伴到了张府,去陪伴张菱歌。
女儿家遇到这种事情,定是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的。不敢想象若是慕卿安没有在那个时间回京,没有从那条小路经过,没有看到那支木簪,张菱歌该是如何的绝望。
“见你脸色尚好,吃得下东西,我们便放心了。昨儿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就怕你有事!还好还好,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谢璃君又是一边双手合十一边在嘴里念叨。
“这几日你先好好休息,定定心神,不忙去绣房了,有我们呢,出不了岔子。”燕鸿翎摸摸她的脸。
张菱歌却笑着道,“你们不要将我想得太脆弱了,我没事的,就是吓得不轻。自己在家更容易胡思乱想,还不如出门去呢!手上有事情做,脑子就没空乱想了。”
“那,你就在绣房里待着,哪儿也不许去,若是需要采买,我们多待几个人,日后,我们都不能再单独出门了,多吓人啊……”谢璃君想起在严府那一幕,也是心有余悸。
“卿安回来了,咱们定要好好学武!不能每次都等着她来救!”她们始终没有忘记要习武的事情,听了慕卿安的话,每日都有好好坚持扎马步。
如今她们虽然还不能与男子对抗,但是身子骨却比从前好了许多,手脚比从前有力得多。
张菱歌在想,若不是自己坚持了这么久的马步,手脚比从前有力,说不定都等不到慕卿安到来,那两人就得逞了。
自那日后,陆非晚每晚都在张菱歌的院墙之外吹笛子。
张菱歌听着那悠扬的笛声进入梦乡,从来没有做过噩梦。
然而萧月苒却夜夜噩梦缠身,甚至产生了幻觉。即使换了院子居住,她也总觉得,自己床边被人吊满了残肢断臂,窗子若是打开,还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