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日子不上朝,你可是不知道朝中都变成什么样了!那些大臣们,日日只有报喜不报忧,有多少民生大事被地方呈报上来,都被他们瞒下不报,一个劲儿地歌颂陛下治国有方,眼下是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如何如何的。”陆非晚每日一进王府,人还没坐到凳子上就开始抱怨。
容止陌不上朝,耳朵根子是清净了。
他每天听着那些称赞昭仁帝的话,可是恶心坏了!
简直恶心得连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你何时能上朝,去管管这些只会拍马屁的佞臣?再这么下去,百姓就要怨声载道的了!”
容止陌还是那句话,“凡事不破不立……本王不但如今不能管,本王还得推波助澜……”
“你这是何意啊……”
“叶世锦不是一直想要暗中除掉本王吗?本王若是一直待在王府里,他怎么有机会除掉本王呢?”王府每日有多少人来夜探,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陆非晚奇怪地瞧着他,“你该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什么?”
“你表面上是为了给人机会除掉你,其实,你是想离京去寻人吧?毕竟,慕家丫头离京都快一个月了……是不是想她想得慌?”
容止陌作势便要打他。
陆非晚下意识缩了脖子。
容止陌又收回了手,“别逢人就胡说八道,京都是个是非之地,如此,会给她招惹祸患的……”
他平时就很严肃,但陆非晚从来不怕他。但只要提及慕卿安,他的态度就异常冷漠,叫人不得不心生惶恐。
可他的态度越是严肃,陆非晚就越是坚信,他对慕卿安的感情已经到了难以克制的地步。其实这些日子,他也算是想明白了,人生不过也就这几十年,还不如勇敢一些,能快活一日便是一日。如此你不说我不说,那便是互相折磨。
所以,慕卿安走的第二日,他直接找到张菱歌,问了她一句,愿不愿意嫁与他为妻?
到了今日,也没得到答复。
张菱歌如今避他如蛇蝎,根本就不愿意再见到他。所以,他大概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甘。
想来想去想不通,在府里借酒消愁,晋宁长公主见他不太对劲,威逼利诱,他将这事说了出来。
他家母亲听了前因后果,戳着他的脑门儿,直骂他缺心眼儿。陆非晚觉得自己特别委屈……
“哪有你这么跟姑娘表明心迹的?你不是缺心眼儿是什么?”
“那,我直接问她有什么不对?我明示暗示,她也不懂啊……”之前,他经常去绣房找她,帮她忙前忙后的,结果呢!人家觉得他是故意来捣乱的,嫌他烦……
要是张菱歌在场,定会大喊冤枉。
他帮忙?帮的什么忙?分不清布料的种类便算了,连颜色都弄不清楚!大红的,紫红的,嫣红的,玫红的,全给她混到一起!
帮忙到最后,她还得重新挑选颜色和种类,这样的帮忙,还是少一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