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陌跟乌眼鸡似的盯着她,孩儿若是叫人搬过来,他还不得急得砍了我!”
长公主低头想了一会儿,“你说的也有道理,谁让你是个男儿身呢!你要是个女儿身,你俩早就儿女成群了!还用等到今日吗?”
陆非晚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话他母妃说了多少年了!
怎么还没死心呢!
长公主没了心情绣花,悠悠起身,“什么都指望不上你!我自己去一趟王府!我多年不曾回京,与那丫头也不亲近,就这么请她过来,好像也挺冒昧的……”
陆非晚,“……”
母妃您这么上门,也挺冒昧的……
但他没敢把这话说出来。
便听到自家母亲吩咐人准备马车了。
母亲要出门,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是要陪同的。
宁远侯府离北平王府只隔了两条街,并不远。
他骑在马上,暗暗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有几名可疑人物在盯着他们。
陆非晚命人加强戒备,同时加快脚程。
这一路倒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但有人暗中盯着他们的行动,这事情本就不寻常。
晋宁长公主嫁到,不是小事,门房急忙前去通报,容止陌虽然不需要亲自出来迎接,但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的。
“本宫是来看慕家丫头的,不用你招呼,她在哪儿呢?”
容止陌看向她身后的陆非晚,陆非晚无奈摊了摊手。
“慕姑娘在后院,长公主请……”
正好今日,张菱歌也在王府陪着慕卿安在花园里散心。她大病一场之后,一直在卧床,好不容易醒过来,身子骨又虚弱得很,骊山师父一直让她在房里休息,今日好不容易同意,让慕卿安出来逛逛园子散散步。
晋宁长公主远远看着两个姑娘谈笑风生,顿住了脚步,没有前去打扰。
她捅了捅自己儿子的手肘,“哎,那位绿衣姑娘是哪家的?可有婚配?”
陆非晚心里一阵擂鼓,“母,母亲,人家姑娘有无婚配,孩儿怎会知道?”
晋宁长公主有些狐疑地盯着他好一会儿,“问你有无婚配,你脸红什么?”
陆非晚大窘。
容止陌好心帮他解围,“那是内阁首辅之女,张菱歌,并无婚配。”
“哦……张家姑娘啊!看着是个可心的人儿!瞧见这俩姑娘,我就想起自己年轻时候,与你母亲,还有慕家丫头的母亲……只可惜造化弄人,她们俩都早早地走了……如今在这京都,我再也找不到一个像她们那样,贴心的姐妹了……”
容止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