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安嘴上应着,心里却在想等陆非晚走了,她与容止陌应该怎么相处?
“你,很喜欢他?”
“什么?”
慕卿安在发呆,但在容止陌的眼里,就变成了她痴痴看着陆非晚的背影,失魂落魄的……
“你心悦他?”
慕卿安皱眉,“你从哪儿看出来我喜欢他?你不是说,他看上我的好姐妹了吗?”
容止陌心里这口气,好像顺了些。
“你不喜欢他,总盯着他的背影作甚?一副痴心不改等着良人归的模样。”
慕卿安,“……”
“王爷不要污蔑我,我刚才是在想,你为什么生气了……”
容止陌被戳破心事,当下有些尴尬,“谁说本王生气了?”
“那你摔茶盏作甚……”
“本王是一时手滑,没拿稳,所以放得重了些……”
“哦……手滑……”
“噗……”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原是寂无憋不住了。
容止陌回头瞪他,“你不想活了?”
寂无马上捂嘴遁走。
慕卿安默默给他倒了一杯茶,“他就是个憨憨,你总吓唬他干什么?真叫你杀,你舍得啊?”
容止陌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她,“方培英,你打算何时对付?”
慕卿安嗯了一声,“算算脚程,人也应该到了的。”
她说的人的确是到了,而且一到京都便直奔京兆府,敲响了鸣冤鼓。
京兆尹本来正在午睡,被这鼓声吓得一激灵。
忙穿好官服戴好乌纱帽,前去升堂。
前来击鼓鸣冤的,是一对年迈的老夫妇,衣衫虽然破旧,但很整洁,头发有些凌乱,但丝毫不狼狈,还带着个十七八的少年郎。
负责记录的师爷呈上状词,京兆尹接过,那竟是用血写出来的,看起来像是女子的字迹,清楚有力,言辞恳切,令人动容。
大意是状告原宛县县令方培英,原名刘春,冒名顶替他人为官,染指人妻,为掩盖真相,害人性命……
当年方培英前往宛县赴任途中,曾遇到山体塌方致使无法行走。于是在附近的农户住了几日,当时入住的这家,便是刘春的家。
刘春寒窗苦读,却一再落榜,心中愤愤不平,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得知自家的客人正是要去宛县上任的官老爷,便起了歹心。
伙同其父母将其杀害,夺了他手中的官服印信与文书。
而这一切,都被方培英的妻子文氏看到,刘春见文氏颇有姿色,便强行占有了她。
他倒是个惯会怜香惜玉的,得了文氏的身子后,哄骗她说,只要她什么都不说出去,便可以不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