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敬玄正想着姜东珠和谢无极的事,忽然见姜南溪来到眼前,他吓了一跳。
他努力保持镇定,问姜南溪,“你说什么?”
姜南溪说,“我说我想回家了,可以吗殿下?”
朱敬玄有些不舍,“不再多坐会儿了?”
姜南溪挠了挠脸颊,“不了吧,殿下您有这么多人伺候,我想回家陪祖母,祖母昨天也受了惊吓,而且……”
朱敬玄轻笑,“而且,你还要回去看热闹,是不是?”
姜南溪被看穿了,有些不好意思。
朱敬玄说,“行,回去吧,不过你千万不要去国公府看热闹,谢无极是国公府唯一的子嗣,如今他出事了,残害他的人还是你送去的,我怕国公府会迁怒到你头上,甚至会怀疑是你逼迫姜东珠伤害谢无极的,所以这当口你不要出现在他们眼前,免得他们伤害你。”
姜南溪点头,向朱敬玄行礼过后就离开了。
朱敬玄看着她离去,揉了揉眉心。
唉。
谢无极的新婚夜这样惨烈收场,不知道,他和圆圆过几天的新婚夜又将是什么模样呢?
静坐了会儿,朱敬玄叫来侍卫,“收拾一下,今天就搬去王府。”
侍卫惊讶地望着他,“殿下,您如今身子还没养好,现在挪动会不会……”
朱敬玄说,“无妨,住在宫里,你们进出都挺麻烦,要经过重重检查,去王府会方便一些,迟早是要搬的,不如现在就搬。”
侍卫明白了。
殿下这是方便姜姑娘进出吧?
姜姑娘每天进宫出宫要耽误很长时间,搬去王府就没这么麻烦了,姜姑娘可以随意出入,不用经过任何盘查。
……
姜南溪带着范尧,很快回到姜家。
姜琰和张玉兰还不知道国公府发生的事,正坐在院子里摘菜准备做午饭。
因为姜东珠被逐出家门,两人的情绪都不高,即便看到姜南溪回来,两人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谄媚地笑着相迎。
看着姜南溪走近,姜琰抿紧嘴唇。
他忍了忍,没忍住,小声说,“听说你昨晚把你妹妹送到国公府去了?你妹妹现在,还好吗?”
姜南溪早就知道这个爹爹更偏爱姜东珠和姜承允,她见怪不怪了。
她对姜琰说,“我想,她现在应该一点也不好。”
姜琰一听就急了,站起身追问,“为什么不好?是不是谢无极嫌她瘫痪了对她态度不好?”
姜南溪慢条斯理道,“谢无极对姜东珠倒是还不错,不过,姜东珠发疯了,我听说她昨晚把谢无极的命根子咬断了。”
姜琰听到这话,惊得表情都空白了。
张玉兰也吓得猛站起身,有些茫然地问,“啥?你说啥?”
姜南溪再次告诉两人,“你们的好女儿,昨晚咬断了谢无极的命根子,国公夫人本想杀了她,可因为我这个做姐姐的即将嫁给大皇子,国公夫人不敢轻易杀她,所以今天早晨去宫里求谢皇后做主了——”
再次听到姜南溪说的话,姜琰和张玉兰都吓懵了。
怎么会这样?
这么可怕这么荒诞的事怎么会发生在他们女儿身上?
完了……
完了完了!
谢无极是国公府唯一的儿子,珠儿把谢无极毁了,国公府肯定会往死里折磨珠儿的啊!
张玉兰慌了神,扑通一声跪在姜南溪面前,含泪央求,“溪溪,你救救你妹妹吧,你去国公府把你妹妹带回来吧,求你了溪溪!”
姜南溪低头看着张玉兰,弯腰缓缓说,“母亲,你求错人了,现在能救你女儿的人,只有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