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蹲在女孩面前,静静地凝望着沙发上像只鸵鸟的女孩,又好气又好笑,目光停留在虎口处几秒,柔声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
纪晚宁心情稍微平复些,但她现在不想说话,摇摇头。
“唔~”
男人忽然上手轻轻地捏着她脸,恶趣味的揉了揉
“纪明珠。”
女孩不没好气瞪着他:“又干嘛?”
望着男人微热的眼眸,纪晚宁怔住了。
耳畔是男人霸道的声音:“不许哭。”
听着像命令的话,但也听出男人是在哄她。
“凭什么不许我哭,我就哭。”
自从回到风城后,商珩发现女孩总是喜欢和他唱反调,甚至拿起前段时间的事算账,蛮不讲理:“你都能生气,我为什么不能哭?”
商珩拿着热毛巾擦拭着脸,边听她数落,好笑的回了一句道:“我什么时候生气?”
“十二月十六号,从医院出来。”
男人嗤笑一声,时间地点记得可清楚,于是捏住女孩莹润下巴,掌间的温热滑腻,让他爱不释手,有意无意地磋磨着。
提起这事,顿时勾起那天的火气,男人玩笑问道:“我是死了吗?”
女孩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下巴被男人手掌嵌住,大大的眼睛像被雨水冲刷过清澈明亮,怔愣道:“什么?”
男人咬牙切齿加重语气道:“你找傅惊禹,都没想过找我?”
“额……”
气氛一下变得奇怪起来。
“傅……傅惊……”女孩一时间被问得哑口无言,慌乱道。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被男人打断,欺身靠近,深幽的眼神迫使女孩不得不直视,质问道:“从在西义遇见你后,我什么时候抛下、不管你?”
纪晚宁被他严肃的表情吓愣住,摇头,害怕地朝后靠,抓紧身侧的沙发套被。
面前的脸越来越近,近到两人呼吸交织,抵鼻呼吸。
纪晚宁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心底惧意迫使本能做出反应道:“小叔,对不起。”
商珩听到这声小叔,气得舌抵着后槽牙,和当初在西义遇到时候一模一样。
瞥了一眼,沙发桃子快被她攥扣出洞来,心骂道退开,小没良心真的没心。
头顶阴影离去,压迫感随之跟着消失后,女孩绷紧地神经得暂时地缓解。
经他这么一闹,纪晚宁倒忘记刚才的难过,思路变得清晰明了,心想着,一会儿找陆鸣要宴会名单,这样她就可以找到人,确定那人的身份。
商珩瞅着女孩,被收拾一顿,老老实实坐在一旁,轻轻笑,问道:“坐那么远干嘛?”
纪晚宁哪里敢惹他,答非所问:“你不是去了法国?”傅惊禹不在,底气少一半。
男人顿时挑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法国?”心里哼哼道,明知道自己生气,出去半个月,电话也不打一个,消息也发一个。
“阿寅说的。”
商珩的脸一下沉着,敢情她今天才知道。
“慈……善晚会要开始了……”
纪晚宁甄别出危险信号,连忙道“我……我刚才看了一下拍卖物品的清单,有几个古玩看着还不错。”
“待会能帮我拍……拍下来,我想送给爷爷……”说完小心观察男人神色。
半晌后
男人冷哼一声,懒得戳破她的小心,故作地:“走吧!”
纪晚宁见男人脸色由阴转晴,心里大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