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珍珍从地上跪爬起来,揉按被捏青的手腕,皱眉娇声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来……”
这时坐真皮沙发上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含笑打断问道:“陶小姐。”
陶珍珍闻声抬头望去,才注意到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无论气质上还是长相,两人属于上层极佳的那种,尤其是戴金丝眼镜旁边的男人。
透着一股迷人又危险味道。
陶珍珍从小就穿各种国际牌子,不难看出两人衣服是私人高定制款材质面料。
美丽事物总能让人心情好点,所以陶珍珍的语气没刚才尖锐,问声:“你是谁?”
“林寄北”
男人抬了一下金丝眼镜,淡淡地介绍道。
陶珍珍像是在哪里听到过这名字,她一时间想不起来了,目光却落在他旁边男人的身上,眸底闪过异样。
她从小就被娇养长大,胆子一向大,见商珩长相出众,又对自己胃口,竟不分场所的起了别的心思。
林寄北看在眼里,在心里为她勇气可嘉喝彩鼓掌。
她是头一个敢这么明目张胆看着商珩。
商珩眉头一凛,冷光瞥了去。
吓得她哆嗦了一下,赶紧撇开,眼睛不敢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
林寄北唇角笑容涤荡开,站起来:“陶小姐……”目光微寒,开门见山道:“你把我家小侄女弄哪里去?”
陶珍珍愣了一下:“……什么……小侄女。”
林寄北见她一脸茫然,点点头,谦意笑着:“抱歉,是我自己没有说明白,”
陶珍珍只觉那笑容里透着冷意,不由跟着他的语调紧张。
男人幽幽地道:“纪晚宁……噢……不是,她现在叫秦树晚。”
“秦树晚……”陶珍珍一听秦树晚名字,立马明白过来,目光警惕地,冷声着道:“原来你们是为了那个勾引别人丈夫的贱人而来。”眼里露出不屑,厌恶地冷漠道:“我不知道,你找错人了。”
林寄北勾唇一笑:“不知道没关系,警方已经赶去卢河镇,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聊点别的,比如……。”
话音一转:“陶小姐在留学的事,或者陶氏地产经营问题……以及你打掉的孩子……”
陶珍珍听着,林寄北一桩一件的把她在英国的事说了出来。
从最初不屑愤怒到浑身颤栗不止,惊恐地盯着林寄北,难以置信:“……不可能”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继续道:“啧啧,若是让你父母知道她那个乖巧地女儿竟然怀过别人的孩子,哦!还有你那个青梅竹马对象知道后,他该是什么表情……”
“你们这些商人不是最讲诚信,这下……你说怎么办呐……”
说到青梅竹马时,商珩心里没来烦闷,纪晚宁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招来。要不是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会受无妄之灾?
陶珍珍脸色苍白,恐慌摇头:“不……不……别,我说……”。
林寄北摇头表示遗憾:“晚了。”
“我瞧陶小姐今天的指甲做得挺好看的,”温柔一笑,语气像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轻松:“阿梁,拔了下来我瞧瞧。”
银灰色西装寸头男人面无表情:“是。”
“不……”陶珍珍慌了,声音尖锐道:“你们要是敢动我……我舅舅……”
见两名大汉不为所动,朝她靠近,害怕地退后道:“……别过来…………”怒吼道:“你们……不许过来……放开我”
将她的手按在玻璃桌面,寇红色的指甲在灯光下显得娇艳无比。
阿梁毫无怜惜之情,一脚踩在白嫩的手上,无视她的疼痛声:“啊~”
眼前钳子夹住自己指甲,恐惧道:“我告诉你们……别。”
商珩冷眼旁观,什么东西。
她哭喊着道:“我舅舅是海城的市长,你们敢伤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突然林寄北抬手。
阿梁停下动作。
陶珍珍见林寄北目光阴冷盯着自己问道:“沈清明?”
陶珍珍害怕地点了一下头,希望他们听到舅舅名字放了自己,急忙道:“你们要什么都可以……。”
林寄北嗤笑一声,“就凭你?”
她不知道林寄北笑什么,但听见他嘴里说道:“难怪……”目光古怪打量自己,非常害怕他让人拔了自己的指甲。
他道:“沈曦是你妹妹?”
陶珍珍慢半拍,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猛然地点头。
商珩似有感应的朝林寄北看去。
男人脸上笑意全无,冷道:“那刚好……新仇旧账一起算。”
陶珍珍惊恐地看着,什么新仇旧账,为什么要算自己头上。
“不要……不要……。”
另一名大汉将布堵住她嘴的,将她拖到一旁去。
一向笑脸相迎,待人随和的林寄北突然冷声道:“还记得上次北美的事?”
商珩点头。
“就是沈清明和姓高的联手给老子下的套,把u盘拿走了”,狠声盯着陶珍珍,心里暗骂道,姓沈的一家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想到沈清明的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惜拿家在读书黄花闺女给自己下药。想到这里,林寄北真的是咬碎牙吞进肚子里去。
他林寄北在商界纵横多年,这是第一次被兔子戳了眼。
“用一个女儿换市长之位,他沈清明真会算账。”说着他就来气,想到某人的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更气,他真他妈的犯贱。
商珩正奇怪,他怎么会认识沈清明,没想到其中另有原因啊!
阿梁用钳子夹住陶珍珍的指甲后,轻轻地用一下力,钳子口沾染血迹,寇红美甲染上血一滴滴落在羊毛地毯上,浸湿一片。
陶珍珍瞧着食指处血水汹涌朝外冒出,惊吓发不出声,指尖颤抖,满头大汗她已经疼得没知觉,朝林寄北祈求,放过她,她说……。
阿梁面无表情继续拔下一个指头。
陶珍珍实在受不了,直接疼晕过去。
“泼醒她。”商珩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