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越微微侧头瞧了一眼,一早就响个不停的按键机。
会议期间见老板又拿起又当下,偏头不知看什么。”
何越十分好奇这个小小的按键机有什么魔力,让老板爱不释手。
商珩随意地拿起手机,见来电显示“陈默。”
男人眉梢抬了抬,又是一个男的。从早上电话就响个不停,先是一个陌生电话号码,见没人接,随后又发短信进来。
商珩并没有觉得看别人短信是件非常不礼貌的事,尤其是纪晚宁的,他是看得理所当然而又光明正大。
似乎是一个告白失败后不甘放弃家伙写的酸得掉牙的誓言。
商珩心里鄙视,幼稚园小朋友口水话都比他写得更有信服力、说服力。
忽然,商珩发现一个诡异的事,他居然逐字逐句的读完了。
有些恼怒的某人,撒气似将手机丢一边。
接着又过了一会,是一个叫“宋闻意”来电。
男人忍不住扫了一眼,任由手机震动。嘴角的讽刺,何越看得真真切切。
前两者没人理,自觉停止拨打,而这个叫“陈默”和前面两个电话交叉着,从早上打到现在,一直响个不停。
何越不动声色打量商珩表情。
商珩忍不住皱眉想,这个陈默是她什么人。
想起林寄北说过话,抛开两家矛盾,他不得不承认,纪晚宁的无论从长相、气质、家世上,数一数二的,有人追求,喜欢很正常,不过……男人眉头深拧
竟找些窝瓜……
陈窝瓜……
宋窝瓜……
郑窝瓜……
商珩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忽然变得古怪,啪的把手机丢在一边,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冷声道:“继续”。
房间陡然冷了几个度,让一旁绕是七窍玲珑心的何越也摸不住头。
安静低下头继续汇报国外公司的项目,边汇报边纳闷想,刚才还春暖花开,怎么一下子直接进入凛冬。
纪晚宁洗着手,跟着会场里歌声轻声附和,心想,卫生间也是个不错位置,朝镜子中自己检查一下,确定脸上干干净净。一会儿她还得找商珩拿手机,免得被他当成笑料。
擦干手,正转身离开时,被打扫卫生阿姨洗拖把的脏水溅了一身,和纪晚宁站在一起的女孩惊呼退开,情况还好,就她最惨,首当其冲。
头发花白的穿着工作服的大妈吓一跳:“哎呦……小姑娘,对不起啊!”
湿哒哒的手急忙掏出纸巾帮忙擦干,害怕她投诉自己,连连解释:“大妈不是故意的……这人老了,眼睛不好使,把你衣服给弄脏,实在不好意思。”
纪晚宁瞅衣服上污点,脸色有些不好,重点是,这个拖厕所地板的水,换别人作谁都不会高兴,去投诉了。
大妈立马补救道:“我……我休息地方有件干净花衣服。”指着外头:“就在出去旁边的楼梯过道那儿……。”
小心翼翼看着纪晚宁……
她皱紧眉头,见阿姨也不容易,局促不安小心翼翼陪道歉样子挺可怜的,也不好责怪她,现在也只能拿她衣服先穿着了,礼貌道:“那就麻烦你了。”
“哎……不麻烦,麻烦也是应该的,我把你衣服弄脏了……。”
大妈见纪晚宁同意后,立马把打扫工具放在门后,一瘸一拐的带着她往前。
纪晚宁盯着花白头发,苍老皱纹爬满的脸,忍不住好奇道:“阿姨,你……多少岁了。”
大妈声音洪亮在安静楼梯回响:“快七十了。”
“啊?”纪晚宁惊呼地道:“那……那你还出来干活?”
“嗐……在家闲不住,出来找点活打发时间。”
纪晚宁之后便没再说话。
两人已经拐出会场外。
出口的卫生间全是等着排队的,纪晚宁肚子难受的厉害,走到奥体一号大门出口的卫生间才不用排队。
老太太推开厚重楼道大门,感应灯随之亮起,狭小黑暗的楼梯过道随之亮堂起来,梯子下四周是用几块布围起来。
老太太撩开窗帘。
小小一方地,用纸壳铺垫而成的床,
老太太笑容有一丝窘迫,翻找出一件红色花寸衫递给纪晚宁:“小姑娘,放心穿,我爱干净身上没什么怪味,衣服也是洗干净的。”
纪晚宁很难想象她睡这儿。
“这儿一般没人……”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有时候没事或者午休就在躺会儿。”说完推纪晚宁进去:“你先换,我出去等你。”她怕小姑娘害羞。
老太太非常抱歉把人家小姑娘衣服弄脏,跑到自动收款机买一瓶水给小姑娘喝,当是对她的道歉。却没注意身后有两个身穿工作人员服装戴着推着绿色大垃圾桶进入楼道。
纪晚宁刚好换好,把脏衣服捏在手里,打算找老太太拿个口袋装起来,听见推门声以为是老太太。
“奶奶……”
撩开帘子,还未看清人就被两名大汉用毛巾死死捂住口鼻,瞳孔瞪大盯着两人,挣扎一会便晕了过去。
两人将她装在垃圾箱里,装作收好垃圾推着出来,迎面与买好水老太太撞个正着。
老太太没察觉异样笑着问道:“今天,这么早收垃圾。”
两人点点头,恐出声露馅,径直的推着出去
老太太推门进去,撩开帘子,笑着道:“姑娘……”发现人不在
又出去环视一圈,没见人,心里奇怪,难道走啦!
前往南川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普通轿车呼啸而过。
天际最后一道霞光被吞没。
陈默大脑从未有此刻清晰冷静。
前几天警局发生一件大事,犯罪分子——王成,死在看守所里。
一个犯罪分子死在警局里是一件令人震惊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警局上下进行自检、上报,直到尸检报告出来,才略微松一口气,不是内部人员导致,食物中毒导致呼吸麻痹死亡。
法医在进行毒物分析,发现他体内存在大量的龙葵素。整个西南地区人都偏爱吃土豆,龙葵素或多或少都会被混合吃到肚子里,谁知道王成对它过敏,致使死亡。
王成的死让警方陷入沉默中,然后这时蔡长恩开口。
陈默脑海里回想着蔡长恩知道王成死后的神情,似乎在意料之中道:“就算我说了又怎样,你们根本动不了他,何必白费力气。”说完懒懒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听完蔡长恩的话后,陈默脑海里一些细碎断了的片段突然连接起来,在脑海里变得异常的清晰,或许……从一开始他们侦查的方向就是错误的。
费斯南的死是意外,他们真正的目的是……
为什么?
想到这里,陈默目光一沉,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已经知道秦树晚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