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垂头丧气摇头:“今晚运气不好,还是算了吧!”轻轻地叹气。
达瓦听这话,邀请地道:“既然这样,查理先生要不要到楼上喝一杯。”
少年听了之后,拒绝道:“还是算了,达瓦先生,我现在一分文也不剩。那可是我最后一笔遗产,这下可怎么办?”
达瓦要的就是他血本无归,露出深沉笑容道:“既然如此,查理先生就留下吧!”他从一开始就盯上他,怎么轻易放他回去。
少年听了之后轻轻地摇头,开口道:“一定要留下吗?”
达瓦笑而不语,这算是他最绅士礼貌一次将人留下。
少年假装露出无奈的表情:“好吧。”朝身后保镖道:“既然,达瓦先生如此盛情,那我们留下吧!”
罗斯从进门就一直保持身姿,动作,眼睛都不扫向别处。
少年笑得纯真无邪:“达瓦先生这可是你说的。”突然眼里笑意变得阴鸷。
此时外面一颗流弹正飞速朝这栋建筑物而来,穿过气流,破开楼层,只需一秒钟时间。
突如其来的导弹将时间按下暂停。
霎那间,辉煌奢靡大厅瞬间被流弹击中,在少年身后炸开了花,火光席卷整个大厅,吞噬人群。
唯有少年风轻云淡。
除了少年和保镖,其他人都吓得尖叫、哀叫、哭喊,拼命寻找躲避场所。
达瓦也被突如其来的导弹炸懵了,本能的伏跪地上,守在会所外的保镖闻风而动朝里头冲进去,被奔出来的人流阻挡住。
外头伺机而动的小分队迅速展开作业。
少年白衣如雪,星尘斑点未沾染半分,茶棕色里泛起笑意,并开口关心被炸弹声轰短暂耳鸣的达瓦:“达瓦先生,你还好?”
达瓦本就是金三角摸爬滚打上来的人,见少年如此淡定,瞬间明白,露出凶狠目光:“是你。”朝少年招呼过来。
身后的罗斯动了。
一个闪电身影挡在少年面前,凌厉拳风实实击打达瓦要害。
罗斯的力大无穷,曾经将一只黑熊脑浆都打出来。达瓦这种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
少年很是无奈:“明明是你盛情留下我的”,话音满是委屈,旋即又展开一笑:“达瓦先生,我这里有一份礼物送给你,就当还你借给我的两百万。”
口吐鲜血,五脏内腑分家的达瓦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怒视着少年,手中的枪更是被卸指着脑袋
一股武装不明分子闯进会所,将门口的保镖迅速解决,控制现场。
少年冰冷眼神盯着地上的男人。
九个戴着头套的手持精良装备的小分队守在一旁警戒。
口吻冰冷至极轻轻地道“带走。”
位于市中心那边大楼大火未扑灭,救援行动还在进行中,这边坐落山里的别墅的开始下半夜的乐趣,一声声直升机轰鸣声打破它的宁静,栖息的鸟儿四散。
楼顶上照明灯驱散四周的黑暗,坐在椅子上少年,悠闲自在的,勾唇一笑:“来了。”
身后持枪的武装分子,刚刚就是他们袭击了大楼,导弹精确无偏差击中大楼。
罗斯盯着对面盘旋半空的两架直升飞机,螺旋卷带狂风乱作,压得树枝不得不低头。
不一旁戴黑罩跪在地上达瓦,此刻被恐惧爬满全身,疯狂思考复盘发生什么,少年又是谁,或者是谁派来的。
罗斯朝达瓦旁的男人示意。
身旁的人将达瓦的头套摘掉,带到少年面前。
此时的达瓦早没了赌场的意气风发,命捏在他人手里,由不得他不害怕,但毕竟见过大风大浪的,面上还算镇定询问:“你是谁。”
少年轻嗤一笑,到这个时候还不死心。
达瓦想到他一直说的是英文,以为他听不懂缅甸语,用蹩足的英文再次问道。
少年缅甸语说得非常流畅:“达瓦先生,我不是说,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朝对面盘旋半空的扬了扬下巴。
达瓦疑惑地盯着由远到近的直升机,下边绳索上似乎吊着一样东西。
轰鸣声越来越近,嘴角干涸的血渍,胸口的疼痛瞬间停止,达瓦瞳孔扩大,嘴唇颤抖,张了张嘴,惊惧地盯着少年。
绳索下吊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另一架飞机下是他只有八岁的孩子。女人泪眼婆娑,眼里满是祈求。
少年站在楼顶,睥睨一切,茶棕色里愉悦顺着眼角向边上展开:“达瓦先生,喜欢我送的份礼物?”
达瓦暴烈的怒吼:“放开他们。”
少年轻轻一笑,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达瓦拼命向前被罗斯一脚踢到一边,旁边的人死死的按住他,额角青筋暴起。
阴狠的目光盯着坐椅上的少年,达瓦心知今晚恐难一逃,同时对手下的废物感到愤恨和无奈,这么久了都没有找到他。
少年悠悠地道:“听说达瓦先生年轻时候曾混迹金三角一带,不仅身手不凡,枪法更是一流,很受坤沙先生的赏识。”
达瓦在听到坤沙的名字时,暴躁的心跟着慢慢地平静下来,只要知道对方的身份,事情就有转机。
绑架他人,无非是仇家、勒索、恐吓。
少年从一开始就没有杀他,应该是想借自己的手,于是他镇定下来询问:“你是白家那边人。”
少年嗤笑一声,垂下眼眸随即抬起,口吻轻蔑:“白玄那废物?”
达瓦心里一震,不是白家,旋即想到离这儿不远的掸邦,他背靠政府,动他的人也得掂量掂量分量够不够,望着远处的妻儿,目光一亮,沉声道:“你是联盟军”
少年没兴趣和他继续讨论下去,“达瓦先生,我们玩个游戏。”
达瓦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面色凝重,“玩个游戏的话”,一向都是他对别人说,如今对象轮到自己。
少年指着对面被吊着,嘴被封着的女人,还有一旁的小孩。
“我十分想见识一下达瓦先生的枪法。”侧目而睨地上的男人。
达瓦听到这话,顿时心死般,身一软倒一旁,不可置信盯着前面的妻儿摇头。
少年瞧他这么模样,有些好笑,笑容里带着极大的讽刺:“没想到达瓦先生是个情深义重的人,我以为这种事做过一次,做第二次时候应该是……”歪头思索一下用词:“……很得心应手的嘛!”
达瓦此刻被少年的话吓哆嗦得,说不出话来,他是怎么知道以前的事。
少年耸肩神情有些遗憾道:“既然达瓦先生不愿意的话,那我也不好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