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昏昏沉沉的回了长沙,岁安下了火车脑袋还不清醒,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此时天色已晚,早几日收到来信的尹新月早就在站台边等着了。
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抬了几个箱子回了张府。
“这年过的怎么样?爹他们没念叨我吧?”
尹新月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她嫁的太远,张起山又身居要位,回一趟北平简直难如登天。
岁安忍着脑子里的困意,故意叹气。
“当然念叨了,要是当时你就在那,二伯铁定都要请家法了!”
尹新月哪儿能不知道这小妮子心里的小九九,见她这个模样便知道没多大点儿事儿,估计也就是想自己了。
当下便曲起手指去敲岁安脑袋。
“鬼灵精!”
闹腾了一会儿,两个姑娘就各回房间休息了。
至于张日山?
哦,忙着给张起山汇报行程呢!
大年初三,九门各个当家人便又聚到了一块儿。
这次陈皮也来了,坐那儿也不说话,就顾着把玩自己的九爪钩。
照例是张起山讲了些排面话,然后便在一起聚餐。
岁安和霍仙姑年岁相仿,在一张大圆桌子上便被安排坐到了一起。
这是家宴,桌上便格外热闹随和。
“这么些日子过去了,怎的个头还不长,活像个矮冬瓜!”
坐的近的结果,就是霍仙姑又开始了日常嘲讽。
岁安扭头看向霍仙姑,却发觉这人明明人身年龄也就大她两个月,却已经将近一米七了,偏又身姿纤侬得当,不看那张没长开的脸,只看背影便觉得这是个轻熟瑰丽的带刺玫瑰。
果然,人比猫气死猫。
她堪堪不过一米六!
霍仙姑见岁安不说话,又觉得心里烦闷,感觉这家伙好似成了个闷葫芦,忒不理人。
但又觉着上赶着说话掉面儿,便也吃东西去了。
岁安见状摇头。
这家伙平时处理自己家的事情时,心眼子端的足足的,也就面对岁安的时候才乐意关两三个心眼子,装模作样的幼稚一回,全当是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