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相信你。我们一定能够救出父亲。”
两兄弟互相对视一眼,眼含希望之色。
时光在寂静中缓缓流逝,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而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沉默。
伯邑考、姬发闻声,抬起头,目光聚焦在殿门口。
只见散大夫、南宫将军、太颠大夫和闳夭大夫依次走了进来。
他们的脸上都刻着深深的忧虑,眉头紧锁,显然已经知晓此次前来,因何缘由。
散宜生等人整齐划一地朝着伯邑考和姬发的方向深深一鞠躬,声音洪亮而恭敬:
“见过大公子、二公子!”
伯邑考目光如炬,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随后,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各位大人,不必多礼。”
而后,伯邑考从桌案上拿起信件,再将信件缓缓递出,沉声道:
“这是刚从朝歌传来的信件,请各位大人传看。”
散宜生接过信件,小心翼翼地展开。
他的眉头紧锁,神情专注,仿佛想要从字里行间窥探出更多的信息。
南宫将军、太颠大夫和闳夭大夫也依次传阅,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凝重。
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沉重。
信件上的内容让众人心知肚明,西伯侯姬昌被囚禁,命运悬于一线,必须尽快想出对策。
“各位大人,有何看法?”
伯邑考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散宜生放下信件,沉思片刻后道:
“大公子,既然朝歌派人前来西岐送信,就说明侯爷暂无生命之忧。”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
“臣认为,此时,最重要任务,就是思考一下,如何将侯爷从囚禁之地,安然无恙的救出来!”
南宫将军点了点头,补充道:
“臣同意散大夫的看法。当务之急,就是要救出侯爷。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从羑里,将侯爷安全无恙地带回来。”
太颠大夫和闳夭大夫也纷纷表示赞同,他们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
但,无一例外,都是说救出西伯侯姬昌是重中之重。
至于如何救出,是个问题。
伯邑考听着散宜生、南宫将军等人的陈述,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奈。
他并非不知当前形势的紧迫,更非不知救父的重要性。
这四位忠诚的大臣,平日里智勇双全,如今却似乎在重复他早已明了的事实。
伯邑考眼神扫过四人,心中暗道:
“本公子能不知道当务之急是救出父亲吗?传你们来是干嘛的?不就是出谋划策的吗?”
少顷,书房内的气氛愈发沉重,伯邑考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
他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与期待:
“几位大人,本公子请你们前来,是希望能听到切实可行的营救计划,而不是与我一同在此唉声叹气,重复那些显而易见的事实。”
他目光如炬,一一扫过散宜生、南宫将军等人,继续说道:
“本公子深知救出父亲的难度之大,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需要集思广益,共同商议出一个万全之策。”
散宜生和南宫将军等人闻言,脸上都露出了羞愧之色。
“大公子息怒!”
散宜生率先开口,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以示歉意,“臣认为,首先,可派一人前往朝歌城面见大王,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
“再者,可挑选西岐之地的珍稀宝物,作为贡品献给大王,以此平息大王的怒火,为侯爷换的解禁之机。”
伯邑考静静地倾听着散宜生的建议,他的眉头紧锁了许久,仿佛在权衡着每一个字、每一个建议的轻重。
终于,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仿佛找到了一丝解决问题的线索。
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坚定:
“散大夫所言极是。对于前往朝歌请罪之事,本公子深思熟虑后决定,还是由本公子亲自前去。”
他顿了一顿,目光中闪烁着决然与果敢,“这样既能显示西岐的诚意,又能让大王直观地感受到我们的决心与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