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太师府。
此刻,太师府的书房内,太师闻仲正沉浸在兵法的海洋中。
闻仲端坐在案前,身着一袭深灰色的官袍,面色凝重,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他的手中拿着一卷泛黄的兵书,书页轻轻翻动,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闻仲的目光紧紧盯着书页上的文字,他时而皱眉沉思,时而眼中闪过精光。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窗外闪过,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紧接着,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书房中。
这是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男子,他身穿一袭黑色的紧身衣,眼神锐利如鹰。
他走到闻仲面前,单膝跪地,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道:
“拜见太师!”
闻仲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个男子正是他派去监视西伯侯姬昌的密探。
“起来吧,一路上辛苦了。”闻仲欣慰地说道。
男子闻言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双手呈上给闻仲。
闻仲的眼神从兵书上移开,轻轻地将兵书放在一旁,伸手接过密信。
他缓缓地拆开信封,手指在泛黄的纸张上轻轻滑动,目光随着字句的流转而移动。
随着阅读的深入,闻仲的眉头逐渐紧锁,他的脸色也开始变得阴沉起来。
密信上详细描述了姬昌在冀州城的种种活动,包括他与苏护深夜密谈的细节,还有后续之事。
闻仲放下密信,他的脸色已经沉到了极点。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
“这么说,苏护在姬昌的暗中操作下,成功逃到了西岐?”
男子听到闻仲的询问,微微低下头,带着恭敬的神色回答道:
“启禀太师,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在冀州之际严密监视着姬昌的一举一动。”
“在城破之日,属下亲眼目睹了姬昌之子伯邑考带着苏护及其家眷,趁着混乱之际,悄然离开了冀州城。”
闻仲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消化着这个重要的信息。
男子见太师没有言语,便继续汇报道:
“属下不敢有丝毫懈怠,为了查明苏护等人的去向,立即启程尾随他们。”
“在一路的追踪中,属下亲眼目睹他们进入了西岐地界。”
“更令人惊讶的是,西岐入境之地还有人暗中接应,显然这是早有预谋的。”
闻仲听到男子的汇报,面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暴风雨前的天空,压抑而沉重。
他微微闭上眼睛,眉头紧锁,似乎在深深地思考着什么。
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隐约的鸟鸣。
片刻后,闻仲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仿佛两把出鞘的利剑,直刺人心。
他沉声说道:
“姬昌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欺瞒大王,竟敢用几具面部模糊的尸体来冒充苏护等人,这简直是对大商的公然挑衅!”
闻仲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充满了愤怒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哼!真是胆大妄为!”
闻仲再次怒哼一声,他的声音更加低沉而有力,仿佛要将整个书房都震碎。
男子见闻仲如此暴怒,急忙弯腰作揖,恭敬道:
“太师息怒,此事虽令人震惊,但尚需冷静应对。”
闻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缓缓地坐下,重新拿起桌上的兵书,但心思却早已飘到了西岐。
“姬昌,你究竟想干什么?”
闻仲低声自语,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警惕。
他的眉头紧锁,仿佛在努力解开一个复杂的谜团。
闻仲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之前西岐发生的种种异象,以及那些关于圣主已出的传言。
他又想到姬昌在西岐境地爱民如子的传闻,以及他如何欺上瞒下,包庇苏护等人的事实。
这一切都让闻仲感到不安,他意识到这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难道姬昌真有谋反之意?”
闻仲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他感到一阵寒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