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斜靠在石壁上,明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微颤,朱唇微翘,脸上未施粉黛,却双颊红润,明媚动人。
或许是睡着了的缘故,白皙的小脸上一片恬静。
如墨般的乌发或披散在后背,或耷拉在衣襟前,遮住了那傲人的春光。
只看见了那被秀发遮住的地方,随着她呼吸的频率,轻微起伏着。
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舞动着,陆宴忽然想伸手摸一摸她那小巧精致的耳垂。
也不知道这耳垂是怎么长的,怎么长得如此可爱?
陆宴向来是个敢想敢做的,只这么一想,手就伸了过去。
小小的耳垂,触感凉丝丝的,摸起来就像美玉一样,细腻温滑,让人爱不释手。
许是耳垂上的触感让沈知知感觉到了不舒服。
小女人微微皱了皱眉,嘴里不满的哼唧了一声,随后翻身,想将那不老实的手给压住。
只这一翻身,却径直翻进了陆宴的怀里。
陆宴的眼眸微颤,带着不可思议和雀跃,僵硬的身体提醒他这不是梦。
怀里的柔软就像是棉花一样,可落在他身上的感觉又比棉花重,压得他心跳加速,六神无主,就连夜色都遮不住泛红的耳根。
怀里的小东西却觉得这个姿势一点都不舒服,还稀里糊涂的在陆宴的怀里蹭了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尤其是小女人的脑袋竟然靠在了他的胸膛处,鼻尖传来若有若无的幽香,让他的脑子里突然一瞬间的卡壳,随后便开始想入非非。
雨夜里,狭窄的山洞里,两个人就这么紧紧的靠在了一起,可难熬的却只有陆宴一个人。
一深一浅的呼吸交缠着,陆宴忽然想,就这样过一辈子其实也可以的。
陆宴是男人。
以前也不乏有阁里的那些女子想要靠近他,寻求他的庇护。
可他面对那些女子的靠近,只觉得恶心,完全不会出现今夜的这种情况,某处憋屈的难受。
他想将被沈知知压着的手抽出来,可又怕惊醒了对方,只能忍受着整根手臂逐渐麻木的痛感。
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陆宴在心里念起了道德经。
“阿嚏!”
半夜,念道德经就快要把自己念睡了的陆宴,忽然被一声喷嚏吵醒了。
霎时间,前功尽弃。
陆宴只觉得杀人估计都没今夜难熬。
这天怎么还不亮?
这夜怎么那么漫长?
陆宴抬头看向山洞外,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停了,丝丝雨后的湿土气味在山洞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雨后的山里,透着丝丝的凉气,尤其是夜晚。
想来是小东西刚刚被冷着了。
陆宴单手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盖在了小女人的背上。
大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触碰到了小女人后背的蝴蝶骨。
明明都怀孕五个月了,怎么却这么瘦?
摸起来一点都不舒服,咯得慌。
陆宴皱眉,她每天都不吃饭的吗?
睡梦中的沈知知,只感觉自己的后背上突然压下来了一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不满的扭动着身躯,想要将背上的那座山给扭下去。
陆宴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她怎么又开始了?
连睡个觉都不老实。
陆宴赶紧将手拿开,紧闭双眸,假装睡着了一样。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小女人醒来的意思。
睁开眼一看,小女人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肩头的披风往下滑落,陆宴小心翼翼的拉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