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地上那妆容模糊,钗环松散,衣衫凌乱的女人闻言,灰暗沉寂的眼睛迸发出微微光亮,“太好了!”
无论怎样,起码王爷给她解除禁足就是好的,其他的都可以徐徐图之。
林琼华撑着身子起身,双目欣喜地看向迎面而来的贴身婢女青竹,嘴里一遍遍呢喃着太好了,绣鞋一不小心踩在白瓷碎片上。
“王妃别动!小心脚下!”
青竹眼疾手快,赶紧扶起林琼华往房间内侧走,瓷瓶锋利的一角差点便扎穿鞋底了,所幸没伤着。
青竹扶着林琼华坐到梳妆台前,命下面的扫洒丫鬟过来清理房内狼藉。
望着王妃如此狼狈,脸上犹挂着明显的泪痕,青竹心疼不已,赶紧命人速速打水来给王妃洗漱。
“王妃,您与王爷说了些什么?”青竹小心翼翼问。
为何好端端的王妃弄成这副模样?
林琼华想起方才百里霄的态度,她自嘲一笑,疲惫摇头:“没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是。”
青竹不敢多言,恭敬服侍林琼华洗漱更衣,再次梳好妆。
次日,林琼华盛装打扮去了骠骑大将军府拜访外祖父,回来后却面色不佳,一脸郁郁,好些日子都愁着眉。
又过了一段时日,不知怎么的,林琼华似乎想开了,看向百里霄的眼中带着志在必得。
圣上病着的日子里,各皇子党蠢蠢欲动。
皇帝可并不只有百里清、百里霄、百里辰三个儿子,只是其他皇子都还尚小,没上面的三个皇兄有本事。
洛邑京城内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波涛,仿佛风雨欲来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