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听到你们一行人的交谈了,你现在是单身,没有喜欢的人,是女性绝缘体,还面临着逼婚的情况,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结婚。”
明明知道自己这询问会非常唐突,但鱼兮还是固执己见。
她和他分开得太久了,看到他安安稳稳的站在面前,心中就涌现出无尽的满足。
鱼兮知晓蔺苏白是一个非常排外的人,他有自己的规矩,自己的安排。
自己这样逼迫,也许不会有好结果,但鱼兮已经承担不起瞧不见他的光阴。
只期望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不是让他厌烦的情况,也许能让自己陪在身边。
逼婚只是她的手段,最终的目的只是想他能记住自己一点点。
这个叫鱼兮的女孩这提议只让他觉得荒唐,还有行踪被窥视的不悦。
所以说话也带了几分意气:“你凭什么认为我会选择和你结婚?
那么多千金小姐不选,会选择你一个样貌平平,家世平平的女孩。
即使我们以前是恋人,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不记得。
现在的你也不过是一个见过两次面就缠上来的陌生人,我想没有哪个男人会选择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女人结婚。”
哪怕心中有所准备,还是被蔺苏白冰冷又理智的言语伤到。
但鱼兮并没有就此退让,她已经有所准备,想必只要是正常的男女,都不会像她一样,选择和一个陌生人结婚。
鱼兮舌尖微苦,瞧着树荫外面的阳光,只有自己像那灼热的太阳,才能留下半分痕迹,嘴里吐出犀利的回答。
“因为只有我能靠近你,你刚才说过的,你不讨厌我,不厌烦我。
虽然你现在和我不熟悉,但日日相处总会熟悉的,当年你能喜欢我,成为我的恋人,今后你也同样会喜欢我,成为我的爱人。”
“那只是你觉得而已,是谁给你的自信,时间过去这么久,早已经物是人非了,每个人都在变,都不是当初的人了。
连恩爱的夫妻都会离婚,更别说是一对分开长久,没有修成正果的情侣了。”
蔺苏白的话有半分高扬,有几分气急败坏的糟糕在里面,他不相信感情。
自己的父母曾经何尝不是一对佳偶,可是时光流逝,一个出轨情妇,挪用公司资产。
一个心力交瘁,声嘶力竭,利用自己的儿子来一次次夺得主动权。
情感是自己最不需要的东西,若不是对女性过敏,也许自己早就选择一个知书达理,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了。
陷入爱情里面的人是最疯狂的,也是一个最大的麻烦,自己不需要。
“哪怕时间变了,可当初你和我约定的,要在一起一辈子,我们要白头到老。
这是你当初的承诺,你最守信用,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你和我的约定,我绝不允许你反悔,你妈妈刚才说要你明天去相亲,我很在意,你不和我结婚,我就不让你离开。”
蔺苏白瞧着鱼兮执着不讲理的样子,心烦气乱。
他对面前这女孩实在不知道如何办,只能口不择言的伤害她,让她不要纠缠。
“你这是耍无赖,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皮的女孩子。”
可再恶毒的话蔺苏白说不出来,他想着鱼兮刚才那灿烂的笑容。
她应该那样无忧无虑的笑,而不是倔强又刁蛮的缠着自己,无声又隐忍的哭泣,她要的爱情自己给不起。
“我很讲理,很乖的,你和我结婚吧!结婚后我乖乖听你的话,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夫唱妇随。
你别看我穿得差,但我收入不低,我每年收入也在五六十万,虽然无法消费奢侈品,但基本的生活开销足够了。
你要是担心我图谋你的财产,我们可以去公证。
我鱼兮不能花费蔺苏白的一分财产,若是感情真的不合导致离婚,要我净身出户的协议也可以签。
你要是担心大家都知道你娶了一个不优秀的老婆,我们可以只领证,不办结婚仪式。
只是想要一个你无法赶我离开的理由,只有我是你老婆,我才能理直气壮的待在你身边。”
鱼兮更怕他家里人不同意,这也是刚才避过他亲人的缘故。
在鱼兮高二下学期时,那个时候蔺苏白说,等鱼兮高三毕业了,就带着自己回家里,见见父母,他说会给自己一个家。
但后来他再也没有提过见长辈,只知道那个时候他辛苦很多,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但鱼兮知道,暑假和他在一起的一个时间段,他问自己:“如果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鱼兮回道:“只要是你,如何都愿意。”
那个时候,蔺苏白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轻轻道:“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没有他们的承认,我也会好好疼爱你,不让人说你闲话。”
那个他们,鱼兮晓得蔺苏白指的是他父母,她相信蔺苏白,从此也没有听蔺苏白提过家里的事情。
不过在自己上大一后,他告诉自己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房子,写的是鱼兮的名字。
蔺苏白说:“等你满二十岁,到达法定结婚年龄后,我们就去领证。”
那个时候自己一根根手指数着过日子,想着她和他还有多久会成为一家人。
蔺书白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他说的任何话鱼兮都相信,他的承诺,鱼兮也会永远记得。
但现在他忘记了,但鱼兮会帮他记得的。
“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既然什么都不图,为什么一定要领证。
你现在一意孤行的要和我领证,实在让我接受不了,给我造成了困扰。
女孩子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的,一味缠着男人,面子上大家都不好看。”
鱼兮听到自己已经造成他的困扰,心中难受,却还是想强求的问个自己心知肚明的答案。。
“你真的不愿意和我领证吗?你宁愿去相亲,天天被逼着相亲,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蔺苏白想速战速决的解决掉眼前因为这个姑娘造成的困扰和难受,干脆利落的回答:“不愿意。”
鱼兮退后一步,双眼微垂,耷着眼皮道:坚持道:“那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我们不是一路人,姑娘错爱了。”
鱼兮终究没承受住那冰冷的拒绝,被这话攻击得溃不成军。
所有的心里防线都化为乌有,今天要是让他离开,自己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一直紧握的双手,指甲用力掐入肉中,那肉上的疼痛在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