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相当惊讶。
虽然自己昏迷的时候季符离也给她洗过澡,但现在她清醒着……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她转身去瞧他。
季符离耳尖微红,解开自己的外衣任其滑落在地,而后将顾浅抱起,缓步走入浴池中。
两人都穿着单薄的里衣,肌肤之间温度传递,甚是暧昧。
季符离站稳后,将顾浅放下来。
顾浅没想到浴池如此深,水都没过她心口了。她一个脚滑差点摔倒,被季符离握住手臂扶稳了。
他的手臂强壮有力,顾浅能摸到暴起的青筋。
季符离松开她,然后深吸一口气……缩进水里。
顾浅眼睁睁瞧着水没过他的头顶……
cpu烧干了也想不通这是什么路数。
这个时候他要练闭气吗?
不一会儿,季符离从水里站起来,手里握着一支金钗。
热水将他全身打湿,艳红的花瓣贴在他头上、心口处,那张谦谦君子脸在摇曳的红烛下充满魅惑。
原来顾浅刚刚晃一下掉了支金钗。
金钗晃眼,却远不及季符离此时姿色。
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从下巴滴落。
被水打湿的里衣紧紧贴在肌肤上,描摹出腹肌的颜色和形状。
顾浅接过金钗转了一圈,勾住季符离里衣活结,向外一拉……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季符离箍入怀中,金钗再次滑入水里……
浴池的水一直激荡到后半夜才平静。
翌日。
刚到辰时(7点),宫娥秀儿便站在床前喊起。
顾浅睁开一只眼,假装没听到。
昨晚给她累狠了,她现在浑身酸痛,完全不想动弹。
“陛下,该起了。”秀儿再次轻唤。
顾浅翻了个身,眼睛仍然闭着。
季符离轻声吩咐:“拿陛下衣服进来。”
床帏一角掀开,秀儿低着头将女帝的里衣递进来。
床帏又放下。
秀儿只听到双层锦缎床帏里传来“浅浅,我帮你穿”和一声“我自己来”,而后黄花梨拔步床内就传来极其压抑的喘息声……
秀儿瞬间涨红了脸,带着其余宫娥全部退至外殿等候。
半个时辰后,内殿传来一声季郎官的声音——“温水”。
伺候热水的宫娥们端了两盆温水进去。
不多时,女帝和季郎官穿戴齐整地走出来,开始洗脸、漱口。
顾浅脸上还残留了几分妩媚,整个人软绵绵,但精神抖擞。
她化妆的时候,让秀儿在一边看着,说是以后此事交由她负责。
秀儿很欢喜。
负责给女帝上妆,意味着以后再不必值夜,得到的脂粉钗环赏赐也不会少。
吴大监进来报,软轿已经备好。
他不敢催女帝时候不早了,只敢好言提醒:“陛下,轿辇已妥,可以起驾了。”
顾浅化好妆,季符离给她戴上冕旒(miǎn liu)。
顾浅翻着眼皮看垂下来的珠串,晃了晃脑袋感受帝王之冕。
季符离扶着女帝走出清思殿,吴大监弯着腰在侧后方跟上。
“各臣工牌备好了吗?”顾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