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维雯拉着姜慕书去下一趟课的路上的时候,还在愤愤不平的道:“陈子云简直就是有毛病!他自己做了亏心事,竟然还敢跟没事儿人一样跑出来质问我,他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
姜慕书倒是有些能理解陈子云此刻的心情了。
“他的名声反正已经是坏了,如果能在这时候多拖一个人下水陪着他的话,对他来说也能稍微减轻一下外界的舆论压力,他还能从中找到些安慰。”
姜慕书道,“反正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他的真面目了,你以后尽量避着他点儿,不要再被他给缠上就行了。”
尚维雯心中一阵恶寒:“他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吗?这人也太恶心了!”
不过出了今天这档子事后,估计陈子云再找上尚维雯的可能性,应该是不大了。
第二天是周末,姜慕书早早的出了门,去了市博物馆。
她之前跟阎教授约好了,今天开始来博物馆实习。
到了地方,姜慕书刚准备拿出自己的学生证给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查看,就见阎教授刚好也到了,正从车上下来。
“小姜你来啦。”阎教授笑呵呵的道,“年轻人可以啊,来得还挺早的。”
姜慕书笑道:“守时是应该的,我可当不起您这样的夸奖。”
她嘴上说着话,目光却落在了一旁的阎骅身上。
没错,今天又是阎骅送阎教授过来的。
姜慕书心中有些纳闷。
阎教授不是阎骅的伯爷爷吗?
可看阎骅跟阎教授之间的亲近关系,这俩人倒是更像亲爷孙俩。
当然,姜慕书并不是很八卦别人家的私事。
她更关注的,还是阎骅身上的气息。
上一次她见到阎骅的时候,阎骅身上的黑气明显更浓郁了,姜慕书便顺手赠了他一道符箓。这才几天没见,阎骅身上的黑气竟然没有得到遏制,反倒更加浓郁了不少!
而姜慕书当初在他身上留下的符箓,也早就已经被黑气侵蚀干净,一丝不留。
要是旁人遇到这样的情况,这会儿怕是早就躺到医院里去了。
阎骅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察觉到姜慕书的目光,阎骅心中一动。
“伯爷爷。”
阎骅低声道,“我想跟姜同学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
阎教授愣愣的看着侄孙,有点没反应过来:“你要跟人小姑娘说什么啊?”
他们俩不就只见过一面吗?什么时候又有来往了?
阎骅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阎教授陡然回过神来,他一拍脑门儿:“行,你们年轻人有话就到一边儿说去。我先去里边儿看看情况,小姜你一会儿自个儿进来就行了,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姜慕书只得点头道好,心里却暗暗骂了阎骅一通。
这家伙,有事儿不能私下联系吗?干嘛非得当着阎教授的面搞什么单独说话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