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圻不禁怀疑道:“我定了闹钟,昨天晚上怎么没响啊?”
“可能响了,但是咱俩睡太死没听见。”江轶推断道。
“不能啊,我昨天晚上没喝醉。”贺天圻看着江轶,语气十分笃定。
他还记得他是把江轶抱到床上才睡的,于是问江轶:“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到床上的吗?”
江轶被问住了。
贺天圻高兴道:“你看我就说嘛,我记得,昨天晚上只有你醉了。”
“那你为什么没听见闹钟响?”
“……可能就是睡太死了。”
他可不想承认他酒量差,几瓶果酒就把他俩双双放倒,说出去岂不让别人笑掉大牙?
江轶手里抚摸着扁扁的脊背,心里不由感叹,扁扁刚被捡回来的时候,浑身的毛乱七八糟,现在它的毛已经被贺天圻养得顺滑而富有光泽感了。
不愧是最贵的奶粉!就是好!
扁扁是一只小狸花,长大了以后应该会相当漂亮,一想到这里江轶就心满意足。
贺天圻突然打断他的思考,指着扁扁:“你看它趴着的样子,像不像一只大黑耗子?”
江轶警惕了起来:“你不会又要改名了吧?”
“你提醒我了,”贺天圻继续说,“一只猫叫‘耗子’说出去也挺特别的吧。”
“……”
吃过早饭以后,贺天圻提议出去玩。
“去哪儿?”
“鬼屋。”贺天圻得意地挑了挑眉。
“这有什么好玩的,那种地方只有小孩子去了才会被吓到。”
“你去过?”贺天圻问。
这下把江轶给问住了,他倒还真没去过。
“你不会是害怕吧?”
“怎么可能。”
“不害怕就跟我走。”说着贺天圻一把拉起了江轶。
贺天圻还是骑着那辆扎眼的亮黄色自行车,载着江轶。
可以感觉出来,贺天圻非常喜欢这辆自行车,尤其喜欢它的颜色,然而坐在后座上的江轶,在看到路人投过来的目光时,心中只感觉十分丢人。
贺天圻是在网上预约的门票,这个新开的鬼屋最近在网上特别火。
不过他们来得早,一般临近中午的时候才是人流高峰,现在人还比较少。
所有玩家在入口处都需要签一个“生死状”,这个“生死状”说明白点就是,进去以后各种风险都由玩家自己承担,就算吓死也是玩家活该。
所有人把手机等一应电子、照明设备都放到专柜里锁起来,因为这些都不允许被带进去。
一个姑娘在入口处跟同伴拉扯着,死活不肯签“生死状”,看样子还没进去就已经被吓破胆了。
同伴劝了她好几次都不行,最后姑娘还是畏缩着说:
“我就在这里等你们,我不敢,我不进去了”。
真有这么吓人?
贺天圻和江轶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觉得来了兴趣。
刚一进去以后,光线特别暗,暗到即使贺天圻和江轶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也看不清对方脸上哪里是鼻子哪里是眼睛。
黑暗给人一种压迫感,两人循着前方仅有的光线往前走,彼此离得很近。
贺天圻说:“要是害怕,你就牵着我。”
“不用。”
贺天圻被拒绝了也不灰心,他心想,这才刚开始嘛,江轶不害怕也正常,反正自己走在前面,一直把手放在离江轶最近的地方,只要江轶想牵随时都能牵。
前面要下楼了,可是光线暗的根本看不清楼梯,贺天圻弯腰弯到恨不得把脸贴到地上,还是看不清。
房间里幽幽红光和绿光夹杂着闪烁,空气上方不断飘荡着女人的凄厉的惨叫声和幽灵的叹息声,这种氛围使得人不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