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轶看他一眼:“你听谁说的?”
贺天圻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他可不想让江轶知道自己曾经偷偷朝陆泽鸣打听过他。
于是他不免有些心虚,只能含糊道:“哦,就上次随便聊了两句,陆泽鸣这么跟我说的。”
江轶十分怀疑地盯着他:“他连这些都跟你说?他亲口说自己怂的一匹?”
这下贺天圻无言以对了。
这事儿暴露就暴露在不应该过分夸张陆泽鸣的说辞。
但是这能怨他吗?陆泽鸣确实怂啊!
江轶见贺天圻不说话了,心里就有了数,于是轻轻笑了笑。
“陆泽鸣上讲台前,你俩在那边偷偷聊什么了?”
贺天圻正好想找个机会把这个话题岔过去,于是眼眸亮了亮:“你在偷偷关注我?”
“……用得着偷偷关注吗,你们那么大两个大活人,旁人只要眼睛一瞟就能看见好吗。”
他真不知道贺天圻为什么能自恋到这种程度。
“就算不是偷偷,你也承认你就是挺关注我的吧,要不然为什么你要往我那边瞟。”贺天圻故意这么说。
“……你是不是就是不想告诉我你和陆泽鸣到底说了什么啊。”江轶抱起双臂,转过身来盯着他。
抱臂,是一个充满防御的姿势。
贺天圻的眼眸动了动,这至少说明,他刚才的话是说对了的,只是江轶不敢承认罢了。
“没有啊,我和陆泽鸣说的话有什么不能让你知道的。他刚才就是吃醋了,因为黄雅晴夸我的新发型好看,我就趁机过去逗了逗他。”
“欸你说,他喜欢黄雅晴,黄雅晴知道吗?”贺天圻问。
江轶说:“不知道。”
贺天圻盯了江轶几秒,他总觉得江轶在装傻。
但是江轶不想说,他也没急着问,于是看了他的侧脸几秒,也不说话了。
班里的人还在说陆泽鸣不要脸,竟然当着全班的面直接问要生日礼物,真是不害臊。
然而陆泽鸣却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继续道:
“有的同学实在有事走不开的,无法出席我的生日宴会的,就跟我说句生日快乐就行了,我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但只要是来的同学,我必定好吃好喝招待你们啊。”
江轶看着讲台上的陆泽鸣,笑着摇了摇头。
陆泽鸣就是这么个人啊,爱出风头,把讲台当舞台,就喜欢这种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的感觉,就算别人是鄙视他贬损他,他也能在这种情况下自得其乐。
其实这种厚脸皮的精神,还挺让人佩服的。
陆泽鸣就这样郑重其事的跟班里人宣布完了他的“大事”,挺胸抬头的走下了“舞台”。
路过黄雅晴身边时,就跟故意想让别人听见似的说了一句:“别人不来可以,但你必须要来哦。”
班里人顿时唏嘘一片,全都把揶揄的目光投向了陆泽鸣和黄雅晴。
黄雅晴受不了的让他赶快走。
陆泽鸣就说了:“哎哎哎,你们瞎起哄什么啊,我的意思是我上次欠了黄雅晴一顿饭,我叫她来只不过想把这顿饭还了!”
越描越黑,班里人才不相信,起哄得更大声了。
“陆泽鸣,你上次借我二十块还没还呢,你怎么不特意请我去你家吃饭啊?”
“就是就是,每次我去小卖铺买饮料,你都让我给你带,结果一次都没给过我钱,你怎么不特意请请我啊?”
“你快算了吧,你的饮料能有人家黄雅晴的ad钙奶分量重吗,没有自知之明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泽鸣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你们真是、真是不可理喻,我和你们这群人压根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过了这茬,陆泽鸣依然身披着众人的目光,如同斗鸡胜利一般耀武扬威走到贺天圻面前,朝他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微笑。
“贺天圻,我生日那天你一定要来哦,让你看看哥的人缘,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真的孤家寡人,”说着对贺天圻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然后重重地说了三个字:
“转、学、生!”
贺天圻也不生气,抱起手臂,十分轻蔑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