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的抓着樊川的左手，力道很重但却忍不住的一直在颤抖，他把眼睛睁得很大，像是想要用最后的意志去铭记住樊川的模样，然后他再一次开口吐出了他断断续续的最后一句话：

‘好疼。’

‘我不想死。’

然后樊川就会从梦里惊醒，汗水打湿他的后背又浸湿一片床单。

这句话变成了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也变成了会在深夜里侵袭进去樊川梦境，使其再也没有在夜晚好好的、安稳的睡过一觉的魇。

“三十九，四十。”樊川的声音突然停止，有人掀起门帘从外部走进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地面上出现了伞尖的踪迹，樊川抬头看去，千手弥代穿着一身常服随意得把手中的雨伞放到一旁，他毫不客气的站到樊川的视线中央。

“做个交易，如何？”千手弥代抬手撩了撩额间的刘海说道，“先别着急拒绝我，你且听我说完你再做决定也不迟。”

樊川眯起双眼，本想突然暴起撕碎他的咽喉的情绪暂时被他压抑下去，他决定先听一听千手弥代打算对他放什么狗屁。

选择性忽略掉樊川眼里完全不加掩饰而流露着的恶意，千手弥代开口说道，“你们的那个宇智波万依和我们家千手板间的关系，可是一点也不简单哦，我认为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些什么了，对吧。”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并且对樊川表露的语气也十分笃定，就好像他真的知道一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这种语气十分笃定的一句话在传到樊川耳朵里后，原本低垂着头还在凝视着地面的樊川猛的抬起头看向面露无辜的千手弥代，樊川的眼里已经不再是墨黑的虹膜，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三勾玉写轮眼，取而代之的是形状极其复杂繁琐的万花筒。

“你说什么？”樊川厉声喝道，“你再说一遍！”

千手弥代注视着樊川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狂喜，接着他像是又怕樊川没听清楚似的，凑到樊川耳边用着刚才的音量大小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宇智波万依和千手板间的关系，很复杂，复杂到可能超过了你们家族的所有人和他的关系。”

这一次一字不落地听了个真真切切，而樊川却没有爆发他的怒气，而是陷入了一阵良久的沉默，而千手弥代也没有想看樊川爆发的意思，沉默的站在一旁等待起樊川的回答。

在双方都沉默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樊川开口打破了这份安静，“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啊，大概是因为…”说到这里千手弥代看了一眼樊川的脸色，“我不是很喜欢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