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花确实不会让他感到疼,也不会再给他的身体造成二次创伤,但是万依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浑身都难受,就好像浑身上下有几百只蚂蚁在爬。
不过难受归难受,万依还是没有开口对着系统诉苦,并且万依发现,现在这副近乎已经僵硬到他无法控制行动的躯体,在由彼岸花的根部蔓延生长过的地方都变得像以前一样可以自由的行动了。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但是会在他身体里生根的这些实体彼岸花确确实实的能够帮助他,把僵硬的躯体变成正常人那般可以正常活动的躯体。
万依倒是无所谓这些花了,但是这些在他伤口处不断生长着的花,可把在一旁被系统整过来当外援的那只蜘蛛整不会了。
这只蜘蛛亲眼看着万依被别人一刀干净利落切成两半导致腰斩,又因为在水里泡了半天导致毫无血色的断面生长出一朵朵猩红的彼岸花,并且这花还越长越多,这还没过一分钟呢,万依的伤口处用花海来形容都几乎不为过分了。
躺在地上的万依看着明显露出了一副无从下手的模样的蜘蛛,在地上打了个滚给自己的上半身翻了个面,“没事,你就连着花一起缝进去就行,咱们以后还要合作呢,你总得习惯我这样。”
蜘蛛斯斯的叫了两声就当是回应了万依的话,接着万依就感觉蜘蛛丝黏在了他的上半身上面。
缝东西是个技术活,缝人更是个技术活,总之蜘蛛它缝的很慢,万依也没有什么话能和它说的,况且两者现在语言也不通,聊也大概聊不起来,所以万依干脆就趴在地上,头枕着胳膊浅浅的睡了起来。
大概睡了能有半个多小时,万依就感觉到有人在捅他后背,他迷迷瞪瞪醒过来朝着背后看去就看到一只一人大的蜘蛛就在他背后站着,并且还对他露着大概能有一个成年人小臂那么长的毒牙。
吓得万依浑身就是一激灵,条件反射着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就地一个翻滚,在和这个蜘蛛拉开距离之后,万依的记忆才重新占领了刚才由肌肉记忆占领的智商高地。
再三衡量之后万依还是决定开口,“你还是别在我刚醒过来的时候站我身后了,贼恐怖。”
听到万依的话之后这只蜘蛛反而朝着万依走了几步,把毒牙更凑近了万依的脸,“斯斯斯。”
“你别叫,我听不懂。”强忍着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万依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捏住蜘蛛的毒牙往后推了几厘米,同时他说话的声音还带上了一点颤抖,“我真听不懂你得信我,系统没有教给我蜘蛛语这个技能,我听不懂,我真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