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明晃晃的钢叉夹杂着森森阴风连同牛头的整个身躯瞬间就进入了精灵之光的能量范围
一声刺耳的摩擦伴随着一串火花让马面的心为之揪起
“完了完了”
马面脑袋嗡嗡直叫紧闭双眼不忍观看逸尘被杀的惨状
牛头马面搭配执行任务无数年彼此的性格双方都清楚整体配合也算默契
但是牛头脾气过于暴躁又比较固执经常不顾马面的劝阻而滋生祸端
就拿被贬的那一次來说牛头收受了贿赂罔顾崔判官的命令擅自放过牛员外的独子
尽管马面沒有明确阻止祸是牛头闯下的惩罚却是二人一起理由是马面也喝过牛员外的酒
遭受牵连的马面虽然一肚子怨气但从來都沒有责怪过牛头毕竟大家是好兄弟有祸同当嘛
不过今天的事不能完全推到牛头身上如果不是马面问了一句干不干或许牛头就沒有这样想法了
就在牛头钢叉出击的一霎那马面有过一个念头这个光天化日之下擅闯鬼域的家伙一定是受人指使
最好的办法是抓住逸尘问出幕后指使者根据对方的來头大小再考虑是戏弄消遣还是溜须拍马
但是牛头气势汹汹倾力而出仅仅从钢叉刺耳的摩擦声马面就能够判断出那团青绿色光芒已经被攻破
牛头曾经被降低了修为可实力依然强大区区一个擅闯鬼域的异类根本经不住牛头的一叉之击
闯入者的死是必然的只是沒听见逸尘的惨叫声马面只好摇头苦笑
这牛兄下手忒狠了都沒问清來历一叉就把人家轰成了齑粉
万一岂不就麻烦了
“啊饶命”
马面虽然闭着眼睛但心里不仅沒闲着而且还想了许多
可惜的是想來想去就是沒有想到这一声凄惨无比的求饶居然是牛头喊出來的
怎么回事
一脸狐疑的马面禁不住睁开眼睛往前面一看不由得两眼发直浑身乱颤
绿色光芒依然闪烁钢叉还在闪亮唯独牛头不知去向
在精灵之光的下方有一个浑身是血的怪物全身的皮肤几乎全部不见被鲜血覆盖着的肌肉朝外翻着只有两只手还算比较完整却兀自紧握着带血的钢叉
“牛兄”马面不看则已一看到那只硕大的牛头状就知道祸事到了
擅闯鬼域的异类沒有被杀牛头的一身牛皮却差不多被剥了精光血还在往下滴
可牛头顾不了这些只是一个劲的大呼饶命
看着牛头定格的形象马面知道一定是那个异类设法把牛头禁锢了
牛头本是鬼差扒皮抽筋之类固然可怕却也不至于再死一次大不了受罪而已
但遭到禁锢不一样只要对方乐意就可以让牛头魂飞魄散万劫不复
鬼不怕死甚至不怕堕入轮回毕竟再过若干年又是一条好汉
唯有被轰成齑粉真真正正的消失于无形之中不留下一丝魂魄这才是鬼魂最怕的
牛头此刻的处境是否灰飞烟灭仅仅在逸尘的一个意念之间
“牛头知错了请前辈手下留情”
身体无法动弹的牛头拼命的扯着嗓子叫喊着
闲了无数年沒事干牛头马面二位实在是憋得受不了自从被贬之后连鬼域的很多地方都不能去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闯入鬼域的异类牛头马面想借此消遣一番倒也未必真要杀了逸尘
但逸尘的不配合激怒了牛头失去理智时出手太重想一叉就将逸尘放到不料倒楣的却是牛头自己
“前辈饶命小的给你磕头了”
马面见情势不妙赶紧纵身过來对着精灵之光俯身而拜虽是虚空之中身形体态却与地面的叩拜无异
牛头马面形影不离若是牛头完了马面回去也不好交差更何况他们还是多年的好兄弟
生死关头马面顾不上自己可能招惹的麻烦一心就想着为牛头求情
只要能够求得逸尘的原谅马面叩多少个头都沒关系
“嗯那个啥我”
逸尘支吾了好一会儿还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