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许铎给沈未饶输上点滴,贺尽灼要问他问题,他把贺尽灼叫进了办公室里。
许铎什么多余的话也不说,开门见山的说道:“沈未饶的孩子没有保住,或许,是本就不想来到这个世界,你要知道,沈未饶腹中胎儿才四个月,刚成型没多久,就算是把孩子保住了呢,大人保不住,也没用。”
“许铎,沈未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肚子里怀着贺家的血脉。“
“贺尽灼,沈未饶不是第一次怀孕了,前几次沈未饶怀孕,逼着人家堕胎的不是你了?这一次,怎么就想留了呢?”
许铎的问题,把贺尽灼问住了,对啊,沈未饶怀孕,他都是用想尽办法的让沈未饶流产,这一次为什么要让孩子留下。
应该是想多个人,来捆绑沈未饶。
饶是心里这样想,真的到了嘴边,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话在嘴中绕来绕去,最后化成了一句:“沈未饶怎么会在洗手间晕倒的?”
“你觉得她为什么会在洗手间晕倒呢?”许铎不答反问。
贺尽灼张口结舌,如同哑巴了一般,他其实很明白沈未饶晕倒的原因是他,只不过让他说出来,太难。
贺尽灼无疑是在逃避责任,他心知,身怀六甲的女人最应该让人照顾,是他一时的斤斤计较,换来了一世的覆水难收。
……
贺尽灼也不知道如何从许铎的办公室走到沈未饶的病房门口的,他来到病房门口,脚底下忽然如被灌铅,一点也抬不起来。
步履艰难,普通的病房门似一堵坚硬的城墙,过不去,也看不到。
这一刻,贺尽灼想做个逃兵,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过了很久,贺尽灼在门外站了很久,腿都要站麻了,要不是许铎过来给沈未饶换药,恐怕,他会站到地老天荒。
许铎远远的就看到贺尽灼和傻子一样站在病房门口。
“老贺,还不走,傻站在这干嘛呢?”许铎都这样说了,贺尽灼还是一动不动,他只好将话说的直白些,“别站在这了,先回去吧,沈未饶一时半会估计是醒不来,等醒了给你打电话。”
贺尽灼这才有了反应,但依旧说不出半句话,绕到嘴边的所有言语都化成了行动举止。
许铎目视着贺尽灼消失在走廊拐角,叹了口长气,进病房给沈未饶换上药,他看着闭着双眼躺在床上戴着呼吸机的沈未饶,由衷的觉得女人很可怜。
活了二十余年,一天的好日子也没有过过。
许铎发自肺腑的说了句:“沈小姐啊,这世间的坏事,你是一个不落的遇上了啊。”
许铎着实想不出什么法子能劝贺尽灼迷途知返了。
沈未饶只要是跟贺尽灼遇上,那么,一天就别想好过,有贺尽灼在的地方,就是沈未饶的遇到灾难之时。
……
贺尽灼在医院出来,开车一路来到lose demon,路上因为走神,差点出了车祸,幸亏每次都及时回神,不然,真得和沈未饶一样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了。
他这次没去夜色佳人,也把季宪诏他们喊到了lose demon吧,季宪诏他们一来,便看到男人拿着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着酒杯内的白色液体。
“怎么想起来这里了?”贺尽灼又是一杯酒要往肚子里灌,旁边伸出一只手,熟练的拦住他的举动,“在夜色佳人戒酒,来lose demom不戒了啊?”
贺尽灼没心情听他说这么多,皱着眉,要将酒杯在他手中拿回,“少管我。”
“在夜色佳人呆的好好的,你一个电话直接给我和老枭他们喊这来了。”季宪诏打了个响指,服务员端来个托盘,上面放了几个酒杯,他举起贺尽灼倒的那瓶酒,看了下度数,默默放下。
这他妈简直不是人喝的度数啊!
江祁也拿起来看了一眼,和季宪诏一样,放下了,对着服务员道:“waiter,拿瓶傅少在珍藏的上等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