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尽灼强忍着放心酒瓶,季宪诏在旁边伸出一只手,先他一步,把红酒倒入了他的杯子里。
“喝酒啊,怎么还放下了啊。”
贺尽灼凝视着手中的红酒,全身的汗毛都在让他克制不要喝,最后,他终于控制住了饮酒的习惯。
“不喝酒了,准备借了。”
贺尽灼还没有打算说出身体出了问题,便随便说了个理由。
季宪诏好像是察觉出了什么,他看了贺尽灼一眼,一言不发,
他当做没事人似的,换了个新杯子给贺尽灼倒了杯没度数的rio鸡尾酒。
“这你总能喝了吧。”
贺尽灼端起酒杯,透过白色的液体看到杯底倒映出来的脸,转瞬间,换成了沈未饶。
沈未饶,对,怎么今日没见沈未饶。
“沈未饶呢?最近有来过吗?”
贺尽灼用力将酒杯搁置到大理石桌面上,酒红色的液体延杯口漾了出来。
……
江祁和傅衢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答案能让贺尽灼舒心,故而,大家干脆选择沉默片刻。
“你前妻体质太差,让她闻了个酒,没想到就进医院了。”
沉默中倏然有个声音响起,江祁他们脸上写满了:季宪诏,你去演戏吧。
而季宪诏耸耸肩,头靠在双臂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贺尽灼微微蹙眉,既然沈未饶去了医院,那为什么没有看到她。
难不成?
贺尽灼忽地反应过来,拿起外套,疾步往外走去。
几位少爷目睹着贺尽灼走出包间门,走过的每一步,都带有恐怖的气息。
江祁心想,贺尽灼这是要去哪里,凭贺尽灼的实力肯定能找到沈未饶,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老贺这么急匆匆的走,是去看沈未饶?”贺尽灼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傅衢转过头问道。
季宪诏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的磕着瓜子,两根手指有节奏的在腿上敲击着。
随即,他脱口而出了一句令人难以捉摸的话,“沈未饶的世界末日,又来要来临了。”
……
季宪诏说的没错,贺尽灼真的为难沈未饶,不过,他并没有去医院,而是带了一群人去了沈未饶的家里。
贺尽灼的手下给他用干净的纸巾反复擦拭完已经裂了皮的沙发,沈未饶打扫的很干净,不过贺尽灼还是觉得很脏。
符昼替他用手指轻摸了一下沙发,确认没有一点灰尘,他才让贺尽灼坐下。
“符昼。”贺尽灼轻轻弹去黑色定制版西装外套上并没有的灰尘,“调查出这座房子的原房东信息,和其取得联系,贺氏要出高价收购,价格让房东来定。”
“可是,四爷……”符昼想着问贺尽灼收购这座房子用来做什么,转念想想,特助是没有资格过问主子的事。
“你是想问我收购它的原因吧。”
贺尽灼倒也了解符昼,能猜出来他要问什么。
“四爷,是属下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