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想着,贺尽灼下一秒就问:“符昼,你说。”
符昼心里想:「怎么躲什么,来什么啊……」
符昼冒着被发配到叙利亚打仗的风险,嘴上答:“四爷,沈少爷问了沈小姐的情况。”
贺尽灼轻嗯了下,符昼又补充道:“四爷,放心,没有任何人告诉沈少爷,您和沈小姐离婚的事,都说沈小姐过的很好。”
“老爷子那边呢?”贺尽灼想抽烟,想起这在医院,外加这间病房很隐蔽,通风口也不大,就打消了,他抬手,让保镖们出去。
“贺老爷子那边也瞒住了。”
贺尽灼不出声,听着符昼将近几天的所有事报备给他。
“但是贺老爷子前日还问起您和沈小姐怎么样了。”
贺尽灼的心脏,倏地漏了一拍,久久未能填补。
他或因紧张而抬头,等着符昼接着说。
“我跟贺老爷子说最近您带沈小姐去参加h国的游轮商演了。”
符昼脸不红心不跳的一本正经说着慌,他从小就在贺家跟贺尽灼受那些非人教育的培训,心理建设能力能力也比平常人强不少。
他就是因能与贺尽灼配合的天衣无缝,所以当年五千人中层层筛选,筛选到了他做贺尽灼的特助。
而贺尽灼也很信任符昼,将一些事情,全权交给符昼打理。
“四爷,虽说贺老爷子已到垂暮之年,但毕竟贺老爷子是在三座城市挤到最顶端的人物,
更亲眼目睹了三年之前,您与沈小姐的婚礼却带来了死去已久的忧笙小姐,所以,四爷您和沈小姐是恩爱与否,贺老爷子心里和明镜似的清楚。”
贺尽灼当然知道符昼是在苦口婆心的劝他了,符昼也注意到了自己越过了特助与领导的那条界限,但是他也不会帮贺尽灼说一辈子的谎。
“四爷您别嫌属下话唠,事实就是如此,贺老爷子无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间久了呢?您还是抽个时间与贺老爷子说清楚,比什么都好。”
“嗯。”贺尽灼起身,“我知道了,继续看着沈默安,随时给我报备情况,我去一趟,至于老爷子那边,我会找时间,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放心,不会牵连到你。”
贺尽灼平日里严厉苛刻,无情无义,对犯错的下属下手不知轻重,可他对符昼总会比对其他人松很多。
其余人犯错,贺尽灼直接罚,符昼犯错,贺尽灼是一遍遍的嘱咐,超过两遍,再上罚场。
罚场,是贺家大宅院子里下面的一个搏击竞技场。贺尽灼酷爱搏击运动,于是在家里也修了一个。罚场的规矩,是若能打赢或者是和贺尽灼打得五五开,过往犯的错误既往不咎,若是没能打赢,这场搏击就是贺尽灼的惩罚。
听起来宽松,然而贺尽灼是搏击天才,从他十四岁第一次打正式的搏击竞技赛时,他就没有输过。天生敏捷的反应力,过人的蛮力,缜密的思考计算能力,让他在搏击赛场上无往不胜。
也让他的对手,在场上备受打击。
只是骨折断腿之类的都是幸运的,更多人都是被打出了内伤,下了竞技场就被抬去抢救室了。
贺尽灼已经快很久没用上法场了,他也知道手下其实不太能承受得住他的招数,所以一直克制着自己。
又或者,交给符昼。
“放心,四爷,我能瞒住贺老爷子的,一定瞒住。”
“嗯。辛苦。”贺尽灼拍了两下符昼的肩膀,刚想走,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顿住,一会儿,“叶芙把夜色佳人全部监控发给你吗?”